&esp;&esp;夜人静，穆静南把方眠的衣服晾好，终于闲来。病房已经熄了灯，穆静南铺好折叠床，睡在方眠床边。方眠不敢睡，生怕醒来一切都会不一样，悄悄探，无声地观看他廓分明的侧脸。

&esp;&esp;黯淡的影里，他脸庞柔和了一些，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方眠伸手，用指尖一勾画他的眉宇，轻拨他的黑睫。忽然间，他睁开，寂寂的瞳眸对上方眠的双。一时间，对互相看着，彼此都沉默。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诉说。

&esp;&esp;“你要不要……”方眠压低声音问，“上来一起睡？”

&esp;&esp;穆静南抬手摸了摸他脸颊，“病床不能睡两个人。”

&esp;&esp;“好吧……”方眠有些失望，躺了回去。

&esp;&esp;一刻，底悉悉窣窣响。边一沉，穆静南忽然上了他的床，躺在他旁边。他被拥穆静南温的怀抱，耳畔是穆静南轻缓的呼，羽似的，挠着他的耳廓。

&esp;&esp;“你睡了我再去。”穆静南低声说。

&esp;&esp;“你今天的药吃了吗？”方眠问。

&esp;&esp;“吃了。”

&esp;&esp;“真的没事了么？”

&esp;&esp;“嗯。”

&esp;&esp;方眠摸了摸他的膛，没有鳞片。又摸了摸他实的腹肌，也没有鳞片。接着还要往摸摸他的大，他忍无可忍，牢牢握住方眠摸的手。

&esp;&esp;“不要动。”他嗓音变得沙哑。

&esp;&esp;“你现在几岁的智力啊？”方眠问他，“考考你，235 285等于多少？”

&esp;&esp;穆静南蒙住他睛，“睡觉。”

&esp;&esp;方眠闭上，等穆静南放手，他又睁开。穆静南仍在他边，静静注视着他。他到久未有过的安全，心终于落了地，闷把脸埋穆静南的怀抱，倾听穆静南稳稳的心。自己的心仿佛在与穆静南的共鸣，小鼓一般，咚咚作响。

&esp;&esp;过了半晌，穆静南低声问，“这次是骗我么？”

&esp;&esp;“其实上次也没有骗你，”方眠摸摸他耳朵，“那时候就喜你了。”

&esp;&esp;月光照在床，仿佛化的冰霜。意升腾，病房里的气好像开得太足了。

&esp;&esp;穆静南把他拥怀中，低声：“我们结婚吧。”

&esp;&esp;“我断了，坐椅结婚吗？”

&esp;&esp;“可以么？”穆静南很认真。

&esp;&esp;方眠轻轻笑，仰亲吻他薄薄的嘴。

&esp;&esp;“可以。”

&esp;&esp;漫的风雪已经过去，严寒散尽，万复苏。方眠知，往后余生，皆是日。

&esp;&esp;（全文完）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完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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