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云的手指不知为何带着一凉意，分明刚才还沐浴过。

一些现学现用罢了，宁沉又不是没有手的废。

纵灵力和纵息虽然不太一样，但是大是共通的。

谢停云的人影都没有一个，乘风剑倒是还挂在剑架上，桌上放了一个盒，盒角压着一张摊开的信笺，上面用潇洒的字迹写：“早饭在桌上，记得吃。我门一趟，去找我师父，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回来。”

宁沉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他有记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谢停云的床榻很大，两个成年人也能轻轻松松地容纳，他们二人也没有在谁睡里面谁睡外面的事争执，因为宁沉直接不由分说地把谢停云赶了上去，自己躺在了床榻的外侧。

翌日。

谢停云整个人团被里面，半张脸陷柔的枕之中，像是蜷起来的雪白团。

“……”

宁沉默然片刻，还是掀了被，床。

谢停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卧了来，暗夜之中，他侧躺着面对宁沉，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宁沉近乎完的侧脸。

“我走前把秋千好了，你先替我试一结不结实，应该是结实的，面设了灵力阵法，人坐上去可以自己摇起来。”

宁沉的息可以外化，成为他万变不离其宗的武，但是灵力不行，灵力纵起来的手比较轻，而且最多只能凝薄薄一层。

直到边的呼逐渐轻缓，宁沉这才睁开睛，停顿半晌后，侧过看向谢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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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宁沉也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宁沉刚想翻床，结果被上的被绊了一，他莫名其妙地低看了一，这才发现他的被不知何时已经盖到了，像是被整床被封印在了床上一样。

他在心中无声念了一句晚安，随后终于闭上了睛。

谢停云：“……”

宁沉的睡姿很规整，叠，属于他的那床被勉勉地盖了一在小腹上，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谢停云被拽得踉跄前行：“等等……还差一……”

这个角度的谢停云看起来不再冷冽而疏离，眉松了开来，安静地闭着睛，他应该是真的睡着了，睡颜安宁，呼规律而清浅，像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终于难得放松地睡了一觉。

他先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我帮你烘？”

夜已经沉寂来，周围寂静无比，蝉鸣声被不知何时悄然升起的禁制挡在外面。

说完宁沉就要起，然而谢停云问这一句似乎就是走个过程罢了，本不宁沉回的什么，随后再一次把宁沉了回来，直接开始上手。

宁沉：“……”

宁沉清醒之后，首先发现的是耳边的呼声消失了。

宁沉默然半晌。

果不其然宁沉：“不用。”

谢停云动作一顿，：“嗯？”

宁沉忽然：“谢停云。”

殿很安静，谢停云专注无比，手法很轻。

“……”

直到如今在谢停云的云风阁里面，他听着缥缈的蝉鸣，听着谢停云清浅的呼声，居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宁沉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本没动过，这个细致周密的手笔一看就知是谁的。

他们两人分明是再清白不过的师兄弟，此时同榻共枕而眠，却比任何侣更旖旎难言。

自从来到这里，宁沉才发现修仙者好像都已经把睡眠化掉了，就连他连轴转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的困意。

“……”

谢停云悄无声息地抬手熄了殿的灯。

谢停云诶了几声把宁沉了回来，看着他还带着意的发丝，叹气：“差多了。”

宁沉直接垫着手，就这么闭上睛。

他猛地睁开睛，果不其然看见边已经没人了，谢停云不知去了哪里，从他边经过竟然也没有惊醒他。

微凉的手指穿梭在发间，偶尔碰到发，冰凉的觉便尤为明显。

宁沉没有继续说去，他伸手住了谢停云的手腕，起把他拽去洗手，：“了，洗手上床睡觉。”

宁沉停来，当着他的面用灵力把自己的发里的气统统卷走，然后着谢停云去洗手，洗完还顺便把谢停云的手也卷了。

殿悬挂着的琉璃风灯静静燃烧着，映在宁沉漆黑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