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路再承受不住，红着睛低声恳求：“别说了！”

他又给星回号脉，“她术后的脉，弱到我几乎摸不到，现在利圆，柔和有力，说明她的脏腑功能在恢复，气血逐渐充盈。”

方知有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他，边说：“您看她睡的，小脸都红了。”她语气轻松，明显是在安星开叙。

星回摔车那天，他午去了临城的门店巡视，接到方知有电话赶回来时已是凌晨。他年纪大了，谁都不同意他晚上陪护，他便白天来。

栗萧里心神大溃，整个人像被浪卷起的孤舟般摇摇坠，他把脸埋在掌心里，尽竭力压抑，依旧无法控制住肩膀的颤动，疯涌而的泪自指中落，一滴滴打在信上，洇了字迹。

栗萧里蹙眉，“脉象都在恢复了，人为什么不醒？”

方知有笑了，“等她醒了，您当她面好好夸夸我，不止一次抱怨我心不会照顾人了。”

再次披上战甲，用命来抵你那些不值钱的所谓厚！”

栗萧里看见两人，说：“方总不和我说话。”

“我说是的话，你要给我示范？”栗萧里神不动，并不介意被方知有甩脸，继续先前的话题，“她病多久了？都现了哪些症状？这是第一次发病吗？以后……”

星开叙看了二人一，应了声，“嗯。”脚未停，径直往里面走。

故十方抿，幅度不大地笑了，“你是不是不会歉？”

“时间错位症”是罕见的记忆病，再结合到故十方“研究组”和“记忆门诊”的提案，他几乎毫不犹豫便锁定了这个病。

“……”栗萧里被怼得噎住，有两秒没说话。

星回信里说，找不到失忆的源，而能让故十方缄不言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原因。栗萧里这几天冷静来查了很多资料，心里有了准备，直问：“她病了是吗？‘时间错位症’？”

栗萧里沉不住气了，要请专家为她会诊。

这是还有话要说的意思。

故十方反驳，“那你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不停说，你不休息，她还要休息。”

星回未能在预计的四十八小时醒过来。

这话实在气人，要不是看在他和星回的关系上，栗萧里必定要还回去，他呼缓了缓。

星开叙明白她的心思，说：“你照顾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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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歧跟着往里面走，生怕方知有误会栗萧里是在挑衅，边低声解释：“他这是向你示好呢……”

栗萧里摸了摸星回的脸，确认监控数据都正常，起去。

星开叙微微一笑，“我得批评她，被照顾还挑刺儿。”说

方知有闻言看都没看他，哼了声了里面的病房，照顾星回去了。

栗萧里咬了咬腮，“副院说让我多和她说话。”

故十方把星回的手放回被里，“她现在不是昏迷，是昏睡。睡眠是最补的，你别吵到她，之前她被你气得多少天没睡好觉了。”

故十方瞥他一，“没恢复好呗。”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病房的门再次打开，是星开叙来了。

故十方等着他压了脾气，去外间的沙发上坐了。

故十方对此的态度是，“仁和的医生医术可信，副院更是国医级别的，他既然说再等等，我们就再等等。”

病房的门被推开，方知有和吴歧路一前一后来。

方知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转过去。

故十方看着他，了承认，“她自己也有怀疑，一直试探我。方知有应该也知了，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栗萧里和故十方同时起，异同声，“伯父。”

故十方没铺垫什么，先说：“伯父和她说，她的失忆是车祸造成的。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