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栗萧里如此失去理智，祁常安都还不敢告诉大老板，老板连轴转了一周，吴歧路也不知栗萧里和星回彻底闹翻了，栗萧里又被分手了一次。

方知有被吵醒，确认是吴歧路的声音，了衣服跑来，“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吴歧路回吼了一句，“是我发疯还是她要把萧里疯？”

方知有毫不示弱地回去：“那也不到你来指责她！”

“我再不来萧里命都没了！”想到栗萧里还躺在手术室里，吴歧路的睛隐隐泛红，“这五年他没在家过过一个年节。他担心你一个人在t国外遇到节日会格外想家，会难过，就放一切赶去陪你。你要不他了你早说啊，何必给他希望，让他一趟趟地往米兰跑？时间是他最成本的付，他全给了你，还不够吗？”

星回呼一窒，“你说什么？”

“还有你！”吴歧路转看向方知有，“你还问他不！他要是不，这五年是在什么啊？谁不会疯成这样？”

连方知有都骇然，她没计较吴歧路的态度，抓住重问：“栗萧里去过米兰？”

“你应该问他去了多少次！”吴歧路误读了星回眸中的震惊，火气愈发大，“你还装糊涂！装得过去吗？就算我没替他数着，这些东西能骗人吗？”

他松开手，拿去医院前顺手收起的栗萧里的手机，给星回：“解锁！密码是你生日！”

屏幕在他们的碰亮了起来，屏保照片里，女孩穿着法式波上衣，笑容明艳，旁穿黑打底黑白格纹衬衫的男人，眉笑意明显，也偏向女孩那一边。

是20岁亭亭玉立的星回和25岁光风霁月的栗萧里，是他们确定恋关系后第一张正式的合影。

星回手抖得厉害，不去。

吴歧路抢过手机解锁了屏幕，“墙纸也是你！他每去一次米兰就换一次，都是近期的你！我特么致死都想不到，栗萧里会是个恋脑！那可是拥有最大脑的男人！”

他边骂边打开一个app，命令：“给我看！数数他去了多少趟米兰！”

方知有推开他站到星回边，握着星回的手缓慢地向拉页面，再向，持续向，看到“以为一年前的订单”继续向，页面不断加载，像没有尽一样，直到日期显示到五年前，星回的目光停留在“已显示全订单”，视线已模糊不清。

所有的机票记录都是：南城飞米兰，米兰飞南城——偶尔有几次从其它城市中转，最终的发地和目的地依旧是这两。

星回在米兰待了五十七个月，栗萧里在南城和米兰之间往返了二十七次，平均每两个月飞一趟米兰。

难怪他会说：“距离在你心里！是你的心跟我隔着八千公里！”他或许不懂她要怎样的，可他用他对她的，克服了七个小时的时差，踏平了那八千公里。

星回握了手机，越过吴歧路冲到电梯前键，嫌梯门开得慢，她疯了似的一个劲儿键，最后更直接用掌心啪啪地拍。

方知有回在玄关的衣架上抓了件外，关上两边的门，拽着吴歧路跟着了电梯。

星回一句话都不说，电梯到达一楼时抬步就要往外跑，却因太过张慌不听使唤，她向前踉跄两步跪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狼狈又结实。

方知有瞳孔骤缩，冲上前扶起她，边吼吴歧路，“车停哪儿了？”

吴歧路见星回这样忽然有些后悔，赶把星回接过来，带着她往外走，到了车前把人后座。可等自己坐上驾驶位，他试了两次居然都没挂上挡。

心有余悸！不敢想如果他刚刚没有去找栗萧里，或者再晚去一会儿，会是多可怕的后果。吴歧路手握住档杆，呼，连续地。

方知有见状“啪”的打开他的手，“起开，我来！”说完车走到驾驶位一侧，打开车门。

吴歧路没反驳，老老实实换到副驾。

方知有熟练启车，把车驶街。

吴歧路的手摸到兜里的东西，微一侧要说话，却被打断。

方知有冷脸冷声警告：“你最好把嘴闭上！再多说一个字，我不这是不是你的车，我都让你去！”

“……”吴歧路一气险些提不上来，他看了视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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