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萧里被她一再的拒绝激得火起，一把扣住她手腕，手上用力把人带离租车，一把甩上车门，“不许你走！”

租车司机嘟嘟囔囔着启车走了。

星回显然没想到栗萧里会拦她，人来车往的大街上，她没用蛮力和他较劲，只咬牙切齿地问：“栗萧里，你到底要什么？”

栗萧里把人带到车前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上来：“那就看你要什么了。”

星回伸手去开另一侧的车门，咔的一声，中控锁落，她倏地抬看向后视镜。

祁常安在她愤怒地注视，平稳启车。

栗萧里却没再她，淡声，“四季公馆。”

这是在吩咐祁常安送她回家。

星回的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角余光瞥见栗萧里右手在右上，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挣扎着不肯上车时撞到车门，磕到了他的伤上，关心的话都到了尖又被咽回去，她降车窗，脸朝外，睛看着倒退的街景。

风起了她的发，拉近了他们的距离，栗萧里意识伸手，任由那飞扬的发丝拂过手掌，熨帖在心，梗在臆间的那气渐渐顺过来，回忆又开始给她加分——

那个时候他很忙，没有很多的时间分给她。他们的约会几乎就是，他在家里的书房加班，她在客厅画画。她画累了，确切地说，是觉得他该起来动动了，就拿着画稿来扰他，“请栗老板客观评价一。”

她开玩笑时称呼他“栗老板”。问她原因，她指着那只栗萧里为她收养的名叫“五千块”的猫说，“你养的它，可不就是它老板嘛。”

栗萧里看着她，“你随它称呼我？”

星回睛一转：“那我总不能你叫，儿他爸？”

小姑娘的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栗萧里勾了勾，“也不是不行。”

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转跑掉。

栗萧里放手上的工作去客厅，星回坐回书桌前，背对他在画画。他站在她后看了片刻，见她似是被什么难住停了笔，自后握住她执笔的手，“这里的线条再柔和一，前腰打活褶，这样能够放宽对材的要求。手腕放松，跟着我走……”

星回专心不了，侧眸，“栗老板可真优秀，什么都会。”

栗萧里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这声‘老板’自然不能让你白叫。”

小姑娘就笑了，微微后仰靠在他怀里，亲昵地用侧脸贴上他的，轻轻蹭了蹭，“我要叫的可不仅仅是‘老板’。”

栗萧里侧眸，蛊惑：“那要叫什么？”

她却不说了，转搂住他脖，低声：“我不告诉你。”

他轻声笑，低了，贴着她耳廓：“以后告诉我。”

……

以后，是多后？

时隔多年，在这个相并不愉快的傍晚，栗萧里心底的绪再压不住，他忽然问：“什么时候去看看‘五千块’？”

什么时候回我边来？

几秒后，星回转过来，与他灼灼的目光对上。

恍恍惚惚，四季已往复了七次，前这个她到快二十岁时，第一看见就喜上的男人，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不上。“五千块”虽是他为她收养的猫，也不再是他们的，而是他的，她再喜再想念，都不能随意踏足他的家。

星回克制着，竭力声音平稳，“我有新猫了。”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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