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你

妈妈：有没有好好吃饭，今天吃的什么，哥哥在什么。

周祈就用小手表拍照片给她看。

妈妈：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

妈妈：要不要零钱呀，和妈妈说，书本费也和妈妈说，别让哥哥掏太多钱，要懂事。

妈妈：妈妈你。

周妄看着屏幕里的对话，“啪嗒”泪砸在电话手表上。

将近零。

沈驰打来了视频电话，他们约定过一起过零跨年的。但是周妄一直没有时间理他，刚才心难受也是独自消化，他习惯一个人呆着。

周妄失神，了泪。

“躲哪哭鼻呢？”沈驰声音欠欠地从耳机里传来。

周妄不理他，盯着屏幕看，沈驰那边的画面五彩斑斓，他似乎是在室的楼，朝着窗外看，四周喧杂。

“今夜维港的烟会持续到零，带你看。”沈驰放大画面，尽量让烟完整得被记录来。楼人山人海，他的方位看烟属于绝佳。

“你倒是潇洒。”周妄清了清嗓，才和他说话。

“你这是在哪，周围都是墙。”沈驰问他。

“医院安全通，我透气。”周妄对着镜调整了角度，理了理发。

“哦。”沈驰看着他，边好像有别人。说的都是粤语，语速很快话语很碎，周妄听不懂。

但沈驰看起来也不想能听见似的，理都没理。

直到有人普通话的腔调喊了声：“陈连生。”

沈驰淡淡抬眸扫了，依旧没什么好脸。他不顾旁人，只是对着镜笑，“怎么不在家里，医院有工作吗。”

“周祈了个小车祸，住在病房，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周妄说。

“严重吗，伤到哪没有。”沈驰注意到周妄周边的东西是周祈的书包，周祈的电话手表放在他上，屏幕上似乎有滴。沈驰看了会。

周妄见他没动，还以为卡了，晃了晃手机找信号。“应该没有大伤。”

“肇事方呢。”沈驰问。

“调解过了。”周妄有些疲惫，他靠在墙上，垂着脑袋看沈驰那边的绚烂烟，果然人与人悲不相通。他地叹了气。“熬不到了，我好困。”

“就几分钟，你不行了？”沈驰看他半阖的睛，看他是要来真的。

“没劲。”周妄语气淡淡。

“那什么有劲。”沈驰将烟的画面一转，对准自己的脸，“对这个来劲吗？”

“一般吧，次想你脸上。”周妄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调，实则也没这兴致，反正他回不来，随便说说罢了。

“你还想好。”沈驰勾笑了。

“问你个问题。”周妄冲他轻挑了眉，“爸爸妈妈掉里你先救谁？”

“我里死他俩前面。”沈驰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

“怎么想起问这些，你妈终于想起要带你走了？”沈驰问。

“为什么这么问。”周妄看他。

“我要是你妈，就带你走，投资你多有前途，多乖，多懂事，将来成大医生，有息，还能带个帅气男朋友回去养家。”沈驰漫不经心地说。

“去你的。”周妄听到最后一句不了。

“我其实讨厌决定的。他们总是什么都丢给我。”周妄靠着墙，慢慢地说给沈驰听。“我本拿不定主意。”

“人是没有办法帮别人决定的。”沈驰将手机凑近脸，“你拿不定主意，是因为你心里就原有想法，只不过想法和他们背而驰罢了。”

周妄还想和他说别的，但是想到零跨年应该是开心的事，也懒得和他聊这些了。周妄琢磨着沈驰的话，直到零钟声敲响。

呼声在沈驰那边此起彼伏，周妄这里静悄悄的。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周妄以为他还会再聊一会的，只是互相完新年快乐后，沈驰挂了电话。

心缓解了些。

周妄起，准备回家拿过夜的东西回医院。

电话手表突然弹一条新的消息。

沈驰：我喜你。

周妄愣了，不是才挂过电话吗，又来。

随之而来的是手机里沈驰发的消息。

——我最近拿不定的主意是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回应你上次的问题。

——如果你刚才看着那块表哭了的话，希望你现在看它能有别的心。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