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周妄的肩膀。

周妄只希望季升现在是真的和他断了，而不是想着圣诞节或跨年再来个告白挽回这段。

“中西结合？”周妄见他请客，不客气地着串。

他和周妄的关系其实没有到这样倾诉的程度，只是周妄是他们的共友，有些话没有办法和别人说，就找周妄了。

怎么说这次吃饭，陈周庄应该是重视的，提前预约了餐厅，不像平时几人随便吃吃的小饭馆。

金落不用对周妄说这个男人的份，周妄都能猜到一二，这个，要么各回各家，要么就去酒店开房。他们亲昵的模样就差把人写在脸上。

圣诞节那天是个工作日，只是恰好周妄他们没课而已。

一路上，季升话不多，默默跟在周妄和周祈旁，路过夜市的时候，季升指了家烧烤店，周妄知那家包间开气的，就让他先去等着。

“你不是说你放了吗。”周妄问他。

周妄对他，算是打招呼，然后路过他们。

男人双手兜，往楼一站跟个不良青年似的，耳钉没摘，穿着大衣，他冲着楼里刚准备门的周妄说：“吃不吃烧烤。”

他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说说笑笑，至少从背影看，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季升。

“可是我没有想过他会追我。考结束的暑假，我们几乎泡在一起，通宵网吧，去海边，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他开始次次踩着我的底线，让我认识他的朋友。

我不排斥，于是接受了他。然后我们睡了。”

回到包间的时候，陈周庄带着女朋友秦浅云已经到了。

“我最近研究了占卜，星座，还有算命。”季升把周妄喊来，在学校前的小饭馆，俩人面对面坐着，如果沈驰在的话，这个时候他应该喊沈驰来的。

“我好想他。”季升轻声说。

商场层的气开得很足，周妄去洗手间洗手，来往餐厅方向走的时候，却迎面撞见一个熟悉的影，是金落。

周妄，“嗯。”在她旁边的位置坐。

反正圣诞节也快结束了，没什么好玩的，周妄大发慈悲时间听听季升的史。

“等会你坐我女朋友旁边吧，你细心，她不好意思拿什么东西，你帮着递。”陈周庄低声对周妄嘱咐。

“我们过了每年的圣诞节，昨晚我梦，梦到了去年圣诞的时候，我们去了北方，那里了很大很大的雪，他说没有在家乡见到过这么大的雪。我们堆雪人，用冰雪捂着对方的脖颈，冻得不行后会抱在一起取”他说了很多，只是说一半就不说了。季升看看周妄，只是淡笑了。

“嗯。”季升继续低。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问。“你最近见过他吗。”

周妄想到在商场里看见金落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犹豫着要不要说。

惊讶于他当着别人的面亲了我，我说我们都是男生。他只是笑着说他们都这样。

“他是我第一个。刚成年那会求刺激，他先接的我。我们初次见面是在酒吧，灯光闪烁，我只记得他睛很好看。

想到沈驰之前吵着问他吃什么，等饭菜上来的时候，周妄就随手对着桌面拍了张照片过去。

“没有。”周妄撒谎了。

边男人问周妄的份，金落说：“嗯，是朋友。”

季升上次和周妄提过他们的分手，其实只是冷战，谁都没有先提。

“嗯。”周妄和他们就先商场了。

周妄对他们的冷战没什么概念，只是季升说他们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季升抬眸，看着他半晌，突然笑了，“嘛。”

男人大概有三十岁了，看起来成熟，手腕着名表，着西装革履，符合周妄对职场英男的刻板印象。

金落显然也看见了周妄，他没有闪躲，而是对着周妄笑笑打招呼。

“嗯。”季升耷拉着脑袋，估计是在看什么大师给他分析的理，“说他会回。”

周妄说他要是真想吃，就得等着把周祈接放学回家。

周妄拒绝了几个约，宅在家里了大半天，晚上准备去学校接周祈的时候，在家楼看见了季升。

发完之后还有用，沈驰就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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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几个人里面也就周妄心思细，懂怎么照顾人，秦浅云在这场合不喜麻烦人，边坐陌生人会局促。

大冬天的，吃什么烧烤。

“不会。”周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