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澹：在？

褚澹：我回来了，我们聊聊吧

褚澹：我看到照片了

褚澹等待了很久，蒋闲都没有回复。褚澹对着手机屏幕发愣，意识到蒋闲可能是真的对这个微信号了什么狠手。

于是他又改成打电话，号码竟然已经不被使用。

褚澹：“……”这个人真狠啊。

无可奈何之，他只能带上礼去达莉娅家拜访了。虽然他本来是有这个打算，可达莉娅知了他们的事，他多多少少有不自在。

也许那个“预言家”也能预言到这一幕，所以才和他断了一切联系，这个人真的太坏了。

倒也不是不能找趁华……算了。

褚澹提了大箱小箱的东西，熟门熟路地走电梯，蒋闲家所在的楼层。电梯缓缓上升，没多久他就站在蒋闲家门抓耳挠腮了。

他也不应该直接过来，起码给达莉娅女士发个微信呢。

真是降智……褚澹痛苦地捂住脸。

这时候他隐隐听见钥匙晃动的声音，一只手经过他的腰侧，手里的钥匙准确锁孔之中。

褚澹的视线透过指，能看到那只手修有力，指甲修得平整，指尖和的手腕尤其好看，比他印象中的那只熟悉的手似乎要大上一些。

褚澹屏住呼。

他维持着一只手捂脸的姿势，背后那个人也维持着钥匙在锁孔中的姿势，谁也没有动。褚澹听到心声，很重，很快，不知是谁的膛里发来的。

莫名的恐慌袭上心——他应该说什么才好？是泰然自若的一句“好久不见”，还是故作矜持等对方开？

“他们不在，提前请了假去旅游了。安阿姨没和你说？”

褚澹才反应过来，“没、没有……”

他想往另一边移动几步让蒋闲顺利开门，结果脚碰到了他提来的东西，平衡瞬间打破，背后被稳稳地捞了一把，这他终于能看到后的人什么样了。

没有校纪校规的约束，那卷似乎了一些，整张脸包括鼻梁的廓看起来更加分明立，依旧邃的浅睛安静地注视他，垂的睫而卷翘，竟然有一……文艺而忧郁的气质。

这是蒋闲？

“不过他们搬办公室了，门位置也有所变动，不像之前一样方便看到对方，安阿姨不知也正常。”

声音也变低了。

褚澹的回答闷闷的，“嗯。”

他好像听到蒋闲笑了一声，抬看过去，却只看到蒋闲表平淡地开了门，然后把地上的东西拎去。褚澹连忙提着东西跟上，等蒋闲给他拿了一双拖鞋，才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幸好这里还是没变，和他家一样。

终于找到几分熟悉的褚澹放松绷的肩膀，在沙发上坐来。

蒋闲给他倒了一杯，“开空调？”

“不用，”褚澹说，“没那么冷。”

他捧着，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不不短的三年毕竟横亘在那里，没有谁能对它视而不见。

蒋闲也没有说话。

他们一人坐了一个单人沙发，中间隔了很远，蒋闲打开电视，闹的声音将他们之间存在的小小尴尬给淡化了。

褚澹想问的事太多了，正因为这样，他反而什么也不想问。他和蒋闲的目光都在电视上，但两个人都没有在看电视。褚澹喝了一开，温得他眶都是的。

“照片……”他斟酌着说，“拍得很好，一年比一年拍得好。虽然我不太懂，但我室友说专业得可以去当摄影师。”

蒋闲说：“是吗？”

虽然回应得比较冷淡，但这也算是变相承认。

冷淡。

褚澹抿，还在纠结再说些什么，随后他听到蒋闲继续说：“我和程语比，谁拍照更好看？”

褚澹：“………………”

褚澹的一腔憋屈烦恼被他这句话雷得灰飞烟灭，嘴上什么都说不来只想笑，他匆忙地把杯放在桌上，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笑到整个人歪在沙发扶手的地方，笑到把睛埋在手臂上。

“你，”他闷闷地说，“你是最好的。”

一直都是。

冬 站在终总要回望最初才算有始有终……

褚澹不知自己把脸埋在手臂里多久, 到后面他没有嚎也没有笑，只是趴在那里静静地泪, 那些渍很快就被羽绒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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