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眉心的红痣，幽幽，“你这般说明明是觉得我不上你……也罢，我也不纠结了。当初我看重你，就是觉得你眉心这颗红痣很好看，跟画上的观音菩萨似的。如今鱼篮观音图还好好留存着，你却再不肯在我边了。”

怀珠：“你看上我，只是因为容。”

陆令姜诚实地应，“嗯，我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的人。”

怀珠不豫，“殿现在这么说是因为还没娶亲，等您有了自己的太妃便不会这样说了。”

陆令姜斩钉截铁：“我不会有了。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你跪过了，就想烙印标记，人是你的。你的人也像一颗朱砂痣，烙印在我心底，再也除不去了，你叫我如何再娶别人。”

前世他们的初夜，如鱼得，恩，想起来多么好幸福。到现在他才明白，那夜，原是她赏给他的房烛。

怀珠无言以对，有时候陆令姜散漫随，好像诸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有些时候他又特别固执，令人捉摸不透。

隔了会儿，她：“殿，今日我是来正式谢你的，你前些日派兵保护我，又为了我得罪了满朝文武，甚至差丢了皇位和命。”

陆令姜嗓有些哑，黯淡着眉，“谢我，你想怎么谢我？”

两人终于谈到了正题上。

照之前的约定，她是他的人。

但她现在又想嫁别人。

怀珠：“我……”

踯躅了半天，没吐一句话。

怎么谢他，她倒没细想过。

原本的谢礼是她嫁给他，以相许，而且这谢礼还是她自己提的。

她绞着手指，言又止，显得有些为难，面覆了一层淡淡的灰。

陆令姜等了她很久，还是没等到答案，知自己这一问实在逾礼了。

没有答案，就是她不想跟他。

自取其辱。

他咬牙放手，“罢了，你走吧。以后像这般时常来东坐坐，拿我当个友人，便很好了。你跟他成婚的话，轿别现在我面前，也不许放鞭炮闹我。”

怀珠垂了垂眸，没想到他如此大度，竟真愿意给她自由。

怪只怪，他们的前世充满了误会，今生的再经营起来，也荆棘密布。

她转真要走了。

陆令姜倏然起，望着她的背影，眶红了，语声颤抖，“珠珠。”

怀珠滞了滞。

陆令姜屏住呼，怀中玉温香，她的呼和哽咽声清晰地在耳边，梦一般。隔世为人，竟还能再拥有她。

这一次，她没有拼命抵抗。

他隐隐燃起希望，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连呼都不敢重，多怕这泡影破碎。

然片刻，这梦还是破碎了。

怀珠了泪，：“放开。”

陆令姜心一凉，绮念顿时消失。

“还哭吗？”

怀珠推开他，轻抖密的睫，低哑：“本来也不是哭，宣绪罢了。了你的衣裳，我会赔给你。”

陆令姜听她如此见外的话，心黯然。凉凉的语气，忍不住，“赔？这件绣有白蟒，象征太份，你赔得起？”

怀珠皱了皱眉，还真没注意到他皦玉的素袍，居然密密匝匝绣了那么多云纹和蟒龙，不细看真难以分辨。

当真是太，豪无人，随意换的一件常服便如此矜贵挥霍。普普通通的纹样面料，外表素雅，就得几千贯吧？

她唔了声，无语，“那你想怎么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况且刚才，明明是他让自己靠的。

他散漫摇手，神清淡，觑着她，“一要你把睛给我摆布，二要你嫁给我，三要你我。”

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麻，忍不住扬笑了。

“无稽之谈。”

怀珠不耐听，整了整衣衫，踱车。遥看天，一钩淡白的月亮。

她，“太殿非要搭顺风，现在梧园已到了，请您回自己家吧。”

陆令姜慢悠悠来，指尖仍残留她肤上的香，回味无穷。

“不请我去坐坐？”

怀珠：“夜了，孤男寡女，不便。”

陆令姜哑然，呵呵，孤男寡女，凭他们的关系竟也要避讳这个。

“有渴，想讨杯茶，喝罢便走。”

怀珠知他又在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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