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份，又怕言语不当失了分寸，难以鼓起勇气。

陆令姜垂眸着茶盏间的浮沫儿，主动提及：“近日您要嫁女了？”

白老爷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个女儿，没敢虎，中规中矩答：“回殿，微臣的三女眀笙说了一门亲事，便是昨晚拜见您的宋家。”

陆令姜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半晌：“还剩一位四小，有安排么？”

白老爷心一震，恭敬：“怀珠是殿您的人，微臣不敢擅作主张，一切悉听您的安排。”

陆令姜颔了颔首：“我倾慕您家四女已久，有意聘为妇，托付中馈，奈何四妹妹一直心有隔阂，还求白老爷您多多宽她两句。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老爷瞳孔微微放大，听太殿左一个聘为妇，又一个得妻如此，竟是聘怀珠为正室太妃之意，当惊喜得缓不过神来，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家上。

“太殿……您……说真的？”

陆令姜撂茶杯，轻轻挑了眉：“有问题？”

白老爷激动得手指颤抖，登时跪，“微臣替怀珠谢恩！谢殿对白家的栽培信任，谢殿天大的恩赐！”

陆令姜倒了凉气，自己和怀珠提亲，又和栽培白家有何关系。

“请起，不必多礼。”

白老爷忙不迭，陆令姜打断：“……此事您答应了没用，需得四妹妹亲自。所以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白老爷料定，怀珠除非傻，否则焉能拒绝太妃的尊位。起初料着太殿给怀珠一个良娣或太嫔的位份已是上上签，谁料太殿如斯，聘的竟是正妻。

那么怀珠，将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殿放心！微臣定会和怀珠说明白的。”

陆令姜想早把怀珠娶回家，使她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太妃，了却日夜萦绕在心的一桩夙愿，与她功德圆满。

白家人对她不好、刻薄白，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他是她的后盾，所有敢欺负她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

“那便先这样。”

他起准备去里一趟，白老爷得喜形于，比平日更殷勤百倍地相送。

经至怀珠闺房之前，见她已然醒了，趴在窗畔自而外望着他，警惕问：“……你刚刚和我爹说了什么？”

顿一顿，不悦，“又想卖我。”

陆令姜：“想什么呢。”

一见了她，脸就忍不住挂上笑，心窝里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