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有多喜你，为了你不顾太的尊严，像条狗似地天天跟着你，当着那么多人都给你跪了，死都愿意，你却还明目张胆地和许信翎在一起。”

“我告诉你，我现在真想斩了他。没有他……你就会我了。”

怀珠乍然被吓了一。

他手心冰冷，掐起她，想再吻她一次。怀珠微微怔，不耐烦地避开。他的神更加凶狠，像是一狼，完全没有平日半分的斯文儒雅。

陆令姜间隐隐渗血：“大师，我没想到她的疾会忽然反复。不能让她失去睛，绝对不能。”

若上天真要收走一双睛，就收他的，他觉得看不看得见也无所谓。

莲生大师叹一声，知世间有癫痴之人劝不住，只得相助。

陆令姜以最快的速度摘到了白一枝膝的有药力的，摇摇晃晃，有些虚浮，即刻便纵而去。

他怕珍贵的良药被雨淋，用油纸裹了许多层贴揣在衣衫最里层靠近膛的位置。一来一回平时至少要一个时辰的路，冒着风雨半个时辰便赶回。

见雨夜中白家灯火通明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皆守在怀珠闺房前，倒是不敢不从他的旨意。

陆令姜冷嗤一声，白家人从前欺负了怀珠多少，区区这罪还请笑纳。

他将怀中药给人煎熬，过去翻怀珠的，心真真是绷到了嗓儿，从这般害怕过。

还好，她的睛恶化得没那么快。

喂药给怀珠喝，陆令姜的动作微微发颤，只听怀珠在意识恍惚中不停地说“疼”“我疼”。

他将她扶起，后垫了枕，发丝滴答尚淌着雨珠，：“别怕珠珠，我来了，喝了药就好了。”

迷糊中的怀珠觉到即将陷溺去，是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了上来，给她温，给她安心。

有那么一个人她曾经在意过，每当孤独时候就会想他，等了很久也等不来。现在她终于要转了，他却终于来了。

他说他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

她抓了他淋淋的衣角。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

折腾大半夜，一场急病才终于平息。

白家人殚竭虑，亲目睹了太殿对怀珠的重视程度，以后实不敢再轻视欺负了她半分去。

陆令姜将闲杂人等都驱逐净，拿来了膏药，细细给她的睛敷上。

天光倾泻，她安静而眠的侧颜那样净、好，连两鬓细小的绒都看得清，真像一只断了翅的鸟儿。

陆令姜扣着她的手，在床畔累了一夜。再度去察看她的睛，见病终有所缓解，才轻轻地舒了气，谢上苍。

他不禁指着她，满腹幽怨，“白怀珠，你不想嫁就不嫁，竟用这手段来我服，太卑鄙了。”

“你赢了。不成婚就不成婚。”

他吻恶狠狠，片刻却又语央求，“但是，你也别那么憎恨我了行不行。”

“留我在边，你再有个痛脑的，我照顾你，就当是玩玩我，或者就当我给你当个人行不行。”

“今后，我每晚都留灯等你，给你刻观音，帮你护理睛，带你去看小玉堂的戏。你快醒来行不行。”

怀珠与他浅浅拉开了距离，亦默不作声。才看见华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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