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姜却顺势握住，试她的温，“还烧着疼吗？”

他刚从外面过来，拇指沾了些微寒，挲她的颈动脉，那觉恍若上辈白绫缠上脖时。

怀珠吞咽着绪：“不疼了。”

陆令姜莞尔说：“你这般哽咽是还怪我了，总要给你敷个止痛两贴，见你安静睡了才能放心。”

捎来两剂止痛贴，碎药膏，粉质的，覆在她额。

他虚伪得跟圣人似的，怀珠怨意汹涌，一冰凉的雪线从膛升起，撇开他的手，凶狠着低声：“用不着你。”

空气骤然安静来。陆令姜一怔，两人莫名其妙僵持。平日怀珠都糯糯的，走路恰似弱柳扶风，哪曾这般疾言厉。

怀珠的绪隐没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

僵持半晌，她还是噎了，音调微微示弱，“……对不住。前日送生辰礼被您责怪，有些伤心了。”

陆令姜咀嚼着她的话，“我知，是我的错。”

雨滴滴答答自房檐落，天特有的质地，使得室都若有若无飘着一层冻缥的雾气。

这龃龉生得奇怪也不值得，陆令姜并不想和她吵，手指滴滴答答敲在她雪肤上，没急着安置，只和她说些私闺话。

怀珠却觉得上一大块附骨之疾，疼痛得很，亟需清理。

见室的白旃檀焚尽了，想再去续上些，趁机脱开陆令姜。

白旃檀也叫莲藏香，焚烧的气味庄严圣洁，是佛家之香。怀珠曾跟着养父常年礼佛，养父以秘法调制此行香，日夜浸染，使怀珠上也自带这味。陆令姜向来很喜，说是能缓解他的疾。

陆令姜却轻轻住肩，将她阻回来。怀珠一蹙，他得了她上那销醉的香钻肺腑，“有你，就不必焚香了。”

往日这些调之语，她都羞羞答答地应承，或随他一块笑，主动探过来他的，两人顺势到一块去。

可今日她垂僵坐，脸没有任何波动，如罩冻霜，完全不理会。

陆令姜稍稍敛了气，正经：“莫气了，生辰之事确实怪我。我当时被许家的事烦了，才责备你。”

怀珠仍听得个待答不理。

他：“笑一笑？”

平时她温顺丽，今日却一反常态，怎么哄都无回之意。

陆令姜未免暗暗纳罕，但他因落之事亏欠了她，思量着总也要弥补她。

怀珠百念灰冷之尽是仇意，抬恰好瞟见了他脖颈间一卵的疤痕，早已齐愈合了，不知何时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