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并没什么可信度，何苦惹她烦恼。

他讨饶的笑：“好的。你不喜，立即撤掉。”

她许是了，但连个谢字都没说，纤薄的影就要闯雨中。

陆令姜连连提醒：“陪我的呢？”

叫他撤了卫兵，就没文了？

见怀珠很快消失了，他起快走了两步追到她，拽住手臂，孟浪笑着要将她打横抱起，“好啦……”

却忽闻哐啷的脆响，一从她衣袖中摔，落在淋淋的廊，是只瓷秘的观音坠。

两人同时都怔了。

嫌弃

怀珠意识去捡，陆令姜却先行弯腰捡在手。这坠乃许信翎所赠，她搁在上一时忘记放回去。

怀珠敛地垂，屏住呼。

却闻他：“送我的？”

怀珠怔怔。

……原来他前几日也着她重雕一个观音坠来着，她早忘九霄云外去了。

他迟疑：“不是么？”

细细端详，但见坠上菩萨眉如小月，玉面生喜，右手结缘印，左持白莲的样。略去摔碎的那一角不提，姿态惟妙惟肖，不知要多少心血，费多少力才得雕成。

怀珠闭上睛：“是。”

陆令姜微微喜熨，这观音坠仿佛真破除了他的烦恼障。彼时他不过随和她一个玩笑，她也如此认真。

又见玉摔坏了一个角，贻有微憾，几分怪罪自己，同时也怪罪怀珠。明明她心里还有他，却嘴说分开，暗地里藏着掖着礼。

当心涌起怜惜，音调柔：“小观音，你真是最守信的一位小观音。睛病成这样，还这样细致的雕活儿？告诉我是不是在外面街上买来的，应付我？”

怀珠轻轻抖动着密的睫：“我……”

陆令姜不等她回答就啄啄她的朱，停一停，忍不住又啄一，旖旎笑：“如何有关系，你愿意给我买也是心意，我皆视若瑰宝。你的睛不好，不能太费的。”

怀珠嗯了声，有发虚。

避开他的吻，“殿喜就好。”

陆令姜期待她也对他笑一笑，得到的却是她嘴的动作，好像自己多脏似的，多僭越，没经她同意就冒犯地吻她。

他还没被人这般嫌弃过，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