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余光瞥见江亦燃拆开了礼品盒，填充的金丝上面好像放了一个游戏手柄，还有一些拐杖糖和苹果造型的蜡烛。

英语老师念了几个单词释义，方菡刚拿笔在本上写来。写完正张地等着对方念一个单词时，却陡然听到老师略微调侃的声音。

不过也正因如此，语文课很受同学们迎。毕竟上课轻松，时不时还能听八卦，总比枯燥的其他科目要有意思得多。

跟严谨负责的英语老师不一样。方菡他们班的这位老教师是一位资、但却极有格的男老师。大概四五十的样，人比较随，经常在课上说一些八卦或历史趣事。

“你们想讲什么？”

拿本和笔来准备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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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门就抱了厚厚的一沓卷，让前排的同学分着发了来。

方菡在他旁边，很明显听到江亦燃看着看着还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少年的声音磁且清澈，虽然只是一声笑，却也带了玩世不恭的特质。

“呦，这不咱们家大少爷么。你怎么不等放学再来呢？”

是刚刚那两个女生放过来的礼跟书。

不过那人只是略微讶异了，神很快便恢复如常，冷淡而又无所谓地往她旁边的位置一坐。

等语文老师佝偻着背来，早读也就结束了。

明明没什么好张的。但一想到旁边坐了一个江亦燃，她就什么都不自然。她前面空了几个，直到后面才慢慢跟上。

只是少年走到一半时看到方菡，略微怔了，但脚步未停。

少年过来的瞬间，上好像有薄荷般清淡的香气。

江亦燃看了一之后便将礼品盒放到了一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将那封信打开扫了一。

对方估计习惯了，只收了方菡一个人的便汇总上去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英语老师刚刚已经又念了两个单词，自己却没有听到。

到了自由背课文的时间。方菡刚把要背的课本翻开，就听到了江亦燃在旁边拆东西的声音——

对方读完便将那封书折起来，稍微往后仰了，随后扔到一边。铁质的座椅随着少年的动作往后蹭了蹭，跟地面发刺耳的声响。

“老师今天讲阅读还是文言？还是讲作文？”前排的同学问。

方菡迫自己静心来。

那时方菡也正看着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是讶异于自己今天来上课了。毕竟她平时不在，江亦燃已经习惯了自己坐在最后一排。

小组来收时，她还有些担心；但没想到江亦燃一个词都没写，甚至连笔都没拿来，脆没。

方菡闻声抬起，跟着便是心脏的一阵空拍。

方菡很快低来，心砰砰的，力也被分散开，怎么也没法集中起来。

“这次我们班考得一般啊。”

明明都是快三的学生，江亦燃却永远连书包都不背，走路还总有江湖气，手在兜里，既肆无忌惮，又有漫不经心的味。

他没有理会英语老师的讽刺，直接大方地从教室前面穿过，从前面一路顺着过到最后一排，周有风一样自由且清的觉。

他倒是真的读了。

“年级最分142，不在咱们班。只有作文分最在咱们这。”语文老师往讲台上一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