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蓁蓁听来中规中矩，不过周围人还是十分捧场，纷纷叫了好。

第二重新起杯盘放池中，经过一的场，大家都踊跃了许多，几乎是坐在池边的每一个人都勾盘过来了诗或对，一时间院中气氛更加烈。

乔蓁蓁坐在章怜后，时不时看看乔霏霏的方向，耳边这么多首诗听来，竟只有卫朗的能叫她即便如此不专心也能前一亮。

她忍不住跟卫芸小声：“芸，卫公这才学真是不错啊，他能参加明年的恩科吗？定会有个不错的成绩呢！”

卫芸笑着摇摇：“恩科只有今年之前过了乡试的举人可以参加，小朗现在还只是个秀才呢。”

卫朗才学众，但却没有急着参加科考，到现在也就是考完了院试而已，他的意思是想等自己更加成熟后，再参加会试，到时候便能一举仕，二十岁的年纪，也是极其年轻的贡士了。

是以几个月后的恩科卫朗还参加不了。

乔蓁蓁一阵可惜，又觉得卫朗年纪轻轻便对自己很有规划，也是难得。

她跟卫芸窸窸窣窣的小声说这话，偶尔前面坐的章怜还会附和两句，三人对卫朗的评价都是极佳。

这时候，乔蓁蓁突然觉得有人戳了一自己后背。

她回过，就看到章廷安神有些不兴的看着她。

乔蓁蓁：？

她有奇怪，低声问他：“嘛呀？”

章廷安一本正经：“正事。”

乔蓁蓁：“我知呀，看着呢。”

真是的，他今天嘛老是提醒她这个？她也没忘啊，这不是边聊边留心着嘛，总不能一个劲盯着乔霏霏，那多明显。

章廷安“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乔蓁蓁有些疑惑，总觉得他这反映怪怪的，忍不住又问：“你怎么啦？怎么奇奇怪怪的……”

一旁的明人章明风把这事看得明明白白。

还能怎么，又醋了呗！

刚刚乔蓁蓁对卫朗那一通夸，章廷安听得直皱眉。

有那么好吗？

虽然作的诗确实是不错，但也不用这么夸吧……他又记起乔蓁蓁小时候说要嫁个状元的事了，心里忍不住泛酸。

状元有什么好的，章廷安腹诽，状元能有他有趣？能有他逗乐？能有他任她欺负？

最后他实在是没忍住，才戳了乔蓁蓁一。

但要章廷安把这些话说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章明风看不过去，决定帮他弟一把，趁着这时候又一位勾了圆盘的青年男在作诗的空挡，他笑眯眯：“蓁蓁儿还是这么喜读书好的人啊。”

乔蓁蓁意识：“读书好的人谁不喜……”

话还没说到，她突然目光往章廷安这儿瞥了一，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其实也不那么重要，读书好不好什么的……还是得看人……”

她找补了一句，突然好像知了章廷安刚刚那个脸臭臭的原因。

乔蓁蓁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人是真的很别扭。

可她又不由的心很好，是不是其实章廷安还在意她说什么的？

既然在意的话……

那是不是其实他……

乔蓁蓁想到这，突然有脸。

她又记起梦里那个吻，好像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的亲密接，哪怕是在梦里。

那时候她一直在想章廷安是带着一怎样的心吻她的呢？

他有……心悦她吗？

那时的乔蓁蓁自然无从知晓。

但今天，看着有别扭的少年，她倏地便想，也许，是有一心悦的吧？

这个“也许”让乔蓁蓁的心尖像落了一滴，滋味有甜。

她弯着眉看章廷安，发现这人在听到她找补的那句话后，表才满意了些，连连：“我也这么觉得，有才学固然好，但没那么有才学也不差啊。”

少年絮絮叨叨，好像终于给自己找回场似的自信了几分，话一转又给自己上了：“其实我好好学几天，这诗也能来，小时候先生不是还夸我有天赋。”

两人还没来万山书院时是在同一个先生那儿启蒙的，那时候章廷安虽也有些调，但到底人还小，也没有这么不好学。

所以刚到先生那儿时，他确实是得过先生夸奖的。

这事隔的年岁实在太久，乔蓁蓁早就忘了，没想到这人自己还记得这么牢，真是叫她觉得有好笑。

但她也没反驳他，笑眯眯的顺着说了一句：“行啊，那你改日个诗我看看，是不是还如小时候那般有灵气。”

章廷安这人她算是发现了，吃不吃。

顺着他说话，他就什么都能答应。

果然，就见章廷安想也没想就：“行，你就等着看吧，过几日我定给你上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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