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乔愉之殿试前的这夜。

她二哥竟然考中了探？！

她也不是天天都能无梦到天明，但从没像这两次梦这么累过，就好像每次都要消耗她许多气神，第二天就得好一阵才能缓过来。

乔家只有每逢初一和十五需要早晨去给两位辈问安，其余时间个各房各院也没特别严苛的规定要何时晨起。

乔蓁蓁听的笑了声：“还真是最后一名啊哈哈哈。”

杏低声问：“小，你起了吗？”

殿试过后两天便会结果，也是这年科举的最终结果，已经通过会试的各位贡士再由殿试结果分为一甲士及第，二甲士，三甲同士。

她坐在床上，耳边都好像还有梦里那唱名的声音，乔蓁蓁了，又倒了回去。

虽然没有亲看到章廷安的乐，但乔蓁蓁也着实兴了两日。

二哥这次是真的能拿到一甲吗？

今日文武百官齐聚，若是寒门的学，这时候便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一生，离权力之巅最近的一次。

这次梦里的许多画面她依然记不清，好像在走观一般纷纷杂杂，却在某一刻，画面一转，乔蓁蓁还尚未明白这是在哪儿，便听见了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这疲惫的觉，跟梦到二哥会试放榜那夜一样。

杏给乔蓁蓁撩起床帐挂好，看她的神好似有些疲累，担心：“小昨夜可是没睡好？今早起的都晚了些。”

“婢看见世从影被追到角门，被国公爷逮住了，还听见国公爷说什么他这次书院考了个最后一名，丢尽国公府的脸，要罚他禁足一个月，跪祠堂五日，抄书一百遍！”

“嗯。”乔蓁蓁在床帐里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去端来吧，我再躺会。”

今天就是殿试的日。

乔蓁蓁“唔”了一声，用帕了脸又净了，这才：“梦去了，怪累的。”

乔蓁蓁一睁开，从床上倏地坐了起来。

乔蓁蓁了额角，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到上一次她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发生了，便让她对这次的梦也忍不住有些在意。

一甲第三名，探。

往日一般是刚到巳时左右，乔蓁蓁便能醒，今日却巳时三刻，她才堪堪睁，是以杏不免担心，怕她有什么不舒坦。

乔蓁蓁因着这个梦，觉自己好像突然一成了她二哥，成日里就等着殿试放榜，明明只要两日，她偏觉得时间都过得慢了些。

乔蓁蓁一直是一个安于闺阁的小姑娘，她不知这些，也不关心这

樱桃的声音从外传来，乔蓁蓁一抬，便见她天喜地的冲了来，一张圆脸笑的见牙不见。

她送盒那日其实也就随一说，过过嘴瘾，哪知还真给她说中了，真是笑死个人。

她不知二哥此时此刻站在那儿会是何心，她只知自己那夜即便在梦里，都会叫此番盛景震的心激。

两个丫鬟应声退，等再来的时候已经端一铜盆的来，巾什也都准备好了。

难怪人人崇尚权利，这便是权利的初始。

外间候着的杏和樱桃听见屏风后的动静，赶走了来。

“小！小！大喜事！二公中啦！！”

“是呀是呀！”樱桃猛猛，“二公中了探！现正在跨游街呢！”

三遍唱名在乔蓁蓁的耳边响起，她在梦里都愣了一。

这不是……金殿传胪吗？

“文崇十四年，殿试第一甲第……乔愉之——”

原本因着前两日的好心，她这几夜都十分好眠，能一觉睡到天亮，夜里连一星半的梦都没有。

只是这夜，刚刚睡没多久，乔蓁蓁便又开始梦了。

官厚禄，此生抱负，皆在前。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文崇十四年，殿试第一甲第三名，乔愉之——”

乔蓁蓁意识起，问：“可是有人来府上报喜了？”

些，是以那日在梦里，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番场景，印象太过刻，久久无法忘记。

“文崇十四年，殿试……乔愉之——”

终于在四月十八这日，乔愉之着礼发的公服，三枝九叶冠，与其他一众新科学鱼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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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蓁还记得梦里那番场景，百官着朝服立于永昌殿前，金羽卫侍立在侧，肃穆威严，旗幡招展之，皇权巍峨。

乔蓁蓁是起不了早床的，这整个乔府都知，是以除了初一和十五两个特定的日，平日里她都是什么时候睁什么时候起，若无意外，杏和樱桃都不会去叫她。

她在屋里想的有些了神，不知过了多久，院外突然有些吵闹起来。

从这开始，便决定了这些学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