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睿明听后生气地拍了她的肩，而她挨这记打后脱而一句“贱人”。

她趴在房门听客厅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在哭，和爸爸说了自己骂人的事，她后悔死自己对妈妈说脏话。

“我知错了，不要让我跪。”

“你总是看我不顺，我才不想你天天在家里！你也不想吧，你为什么不像爸爸一样去工作呢？”

脚步声传来，许安世大力敲她房门，在她开门后把她拖来，拿她学习用的钢板尺打了她的手心，发了好大的脾气。

这个词是她在同学那学来的，那段时间大家总是会这样互相喊来喊去，模仿影视剧里的台词比谁演得好，她只在学校里好玩说过，从来不敢回家说。

一直被妈妈的晴不定得绪张的她同样发作，“你明明没有教我这题，哪里教我了？”

祝睿明不说话，她在许安世的呵斥安分地跪了去。

再后来门外吵起来，妈妈歇斯底里地吼了句，“不过了，我要离婚。”

祝睿明双手抹了泪，注视她许久，从沙发走去了主卧，许安世跟着去了。

“你希望我当时选择爸爸，对吧？”

她听着家里的挂钟嚓嚓发声音，膝盖疼痛难忍，比更疼的是心脏，烈的羞耻让她几乎想逃家再也不回来了，她怀疑如果离家走不会有人来找她，没有人盯她了都不敢站起来，后面以一个跪趴的姿势小声泣。

她们由大平层搬到了三室一厅，那是祝睿明婚前的房，有些老了。祝睿明把重心放到了工作上，接送了祝颂声几周后不由分说地给祝颂声找了级托。

她觉得要跪了一晚上那么久，许安世才来和她说，“起来吧，回房间睡觉，自己好好反省。”

祝颂声一撇嘴，“我问过了，同学们都不用托，只有读年级的才要寄宿。”

呢？教了这么多遍了，妈妈每天在家陪你，你怎么可能成绩还没步呢，这么笨吗？”

她不知祝睿明在忙什么，不明白生活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在祝睿明的冷淡里想清楚一些事。

最后，许安世随手把沙发上的圆珠坐垫丢在地上，让她跪在上面以示惩戒，她望向祝睿明，祝睿明神淡漠，似乎在神。

当晚，祝颂声发了烧，后来一直小心翼翼，祝睿明似乎没心她了，她向许安世提离婚，刚开始并没有说要带走祝颂声。

她看向妈妈，哀哀歉：“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祝颂声天天晚上用电话手表给妈妈打电话，总是打不通，经常哭到托老师都烦了才肯睡觉。

她自己站起来，不安地靠在墙边，在听到门传来的动静时躲回了她的房间。

多少祝颂声记不清了，她记得她哭着望向祝睿明，祝睿明并不制止。

回到房间，发现才十，她的泪那么多，时钟才转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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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呆立几秒后走去给妈妈泪，被妈妈推倒在地上，妈妈给爸爸打了电话要求他现在必须到家。

祝睿明听了那个词后怔怔地看着她，“你这个小孩，太不懂事了。”

有次，她忍不住问来藏在心里的话，“妈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祝睿明有时会来看她，带她去没吃过餐厅吃饭，和老师沟通许久她的况，对她非常温柔，要分别时，她总是嚎啕大哭，攥住妈妈的衣角不放。

祝颂声多次要求跟祝睿明，折腾了半年后，祝睿明带走了祝颂声，给她改姓取了新名字。

许安世一直着脸，她第一次见识这场面，吓得发不声音，念一个字要停顿很久，断断续续念来释义，因为不肯跪又被打了手心。

她求救：“妈妈……”

难熬的一晚才刚开始，接着，许安世把厚重的新华字典丢在她脚，迫她查来她骂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迫她念来，然后跪，向妈妈歉。

她已经洗过澡了，穿的是睡裙，膝盖并没有衣料遮挡，几乎是接到垫的那瞬间，她难受得想站起来。

说完，祝睿明哭了，毫无遮掩地泪，哭得不能自已。

“妈妈，我想回家，不要把我丢在这里，我们住现在的房我也很喜，已经很大了，我不需要你赚很多钱。”

祝睿明给她泪，听了对她说：“声声，既然你选择了妈妈，妈妈会努力给你好的生活，你要给妈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