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剩了一个，没有脖，自然也就没有可以发声音的装置。

但它的睛直勾勾地盯着丹，像是在诉说什么。

丹瞧着脚边诡异的人，不一会儿后恍然大悟：人的眨动是有规律的！那规律很像一串代码！

丹尼尔汉森曾经的工作是仿生人维修与维护——随着市面上的仿生人越来越多，这份工作也变得极其寻常。别说是成年人，就连学校里的学生也能敲上几行代码，改一改自家仿生人的分设置。

「我……还……没……有……名……字」

短短一句话，人足足眨了三分钟的睛。丹寻思着早晚得找个外置的声音设备给人接上，末了又朝着人视线指示的方向看去。

“往那个方向走，就是制药厂了，对吧？”

人眨了眨。丹迈了脚步。

赛博之城37她的答案。

聂曼霓收到了新的视频影像。

不过这次的视频收件人并不是各家媒，视频本也没有经过遭到防火墙截获、再被防火墙反馈给聂曼霓的周折。

这些新视频明明白白就是发给聂曼霓一个人的。很显然，将这些视频资料发给她的人不仅注意到了她直播的动静，还锁定了她的个人ip，甚至多少猜到了她的想法。

一个咬牙之间，聂曼霓把这些视频通过不同的直播频放了来。

“各位，请听我说！关于今天铃木塔的动，还有数小时前我的发言——”

画面里田中涕泪横，他一面哭一面说，先是说铃木塔之所以戒严状态变成铁桶一座是因为有人派遣仿生人刺客试图杀掉他们这些“斗魁”计划的参与者。

跟着他慷慨呈词，说是自己人之将死不能再把世人蒙在鼓里。他要揭发野心家的恐怖谋，他要在被杀前告知所有永夜之城-的居民：

“‘伊甸园’的某位大人想要成为这个‘沃姆’的王！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是他建立王朝的垫脚石！他的肃清已经开始了！即便他的本意不是针对我们这些平民！可只要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打起来，这场政变势必会影响到我们每一个人！我们……”

“我们都会变成炮灰！！”

田中唾沫横飞，面容更是扭曲，可这时又有谁会在意他面目的丑呢？所有看到了直播的人都因为田中的告发而屏住了呼。

就连乔纳森和艾斯卡尔也不例外。

乔纳森本来正和艾斯卡尔行投影通话——回收铃木制造新机型的计划并不顺利。聂曼霓的直播虽然切实引到了铃木制造层与职员们的注意力，然而铃木制造有自己的无人机守卫，这些守卫不需要人纵，只要扫描到周围有疑似侵者、窥视者就会自动激活守卫程序开始执行守卫任务，因此并不受直播影响。

艾斯卡尔派的无人机被尽数击落，没有一台无人机顺利接近铃木制造的新型机。这时候乔纳森想起公司养在西区的了。哪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真到了这个“一时”，他偏偏联系不上了。

乔纳森对着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过了一会儿才得知西区火拼，多方人这会儿正一片混战、打斗正酣。这会儿就是乔纳森拿额悬赏金来，那些帮派人士也暂时没空接他的活儿。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