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敬想向整个宇文家复仇的心是真的。他不忍有无辜人被自己的复仇殃及池鱼也不是伪善。

“不然你会煎熬一辈的。不是吗？”

叶棠摸了摸在空中游移的龙尾。

宇文敬退了烧后，这条龙尾就成了叶棠最喜的解压神。平时不论叶棠怎么抚摸，龙尾都会乖顺地被她握在手里，偶尔会自行环在她手上，像是反抚回去那样穿梭在她的指中，游过她的手臂。

宇文敬不能说自己了解叶棠——这人可是连她的本名都没告诉过他，可是他听得来，叶棠希望他离开。

他明白，他真的明白她是为他好。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一针见血，了他刻意去忽视的东西。

然而，他怎么都无法止住自己心里那像是被什么小虫咬通了个的觉。

“……是啊。你说得对。”

好酸呀。

还针-刺似的，一阵一阵尖锐地疼。

“我明天就走。”

你会来送我吗？……算了，还是不要这么问了。

这么问太矫，也太不像自己会的事了。

龙尾过叶棠掌心的肤，平时光溢彩的黑似乎黯淡了些，龙尾的尖尖也不再翘起，显得有些无打采。

“嗯。”

没有挽留那条尾，也没有挽留宇文敬，叶棠平和地向着面前人：“早去早解决，这是好事。”

……

宇文敬言必行，第二日就乘飞舟往玄国去了。

比宇文敬发得还早的，是前些日一直在纠缠叶棠和宇文敬、但不知怎么忽然回了聚荣仙朝的帝端。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聚荣仙朝就发布了一个天地为之变的消息：仙帝拓跋休仙解了。

仙帝驾崩，这是已经几万年没有过的事了。此前就算有仙帝崩殂，聚荣仙朝对外的说法也只会是：仙帝已升仙去了上界。

大大方方地把仙帝仙解的事公布来，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这帝端还真是整了个大活儿啊。”

江天环放玉简：“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一我还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