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着纱布不方便洗手，也不方便洗澡。她自认受伤不重，让江开宇知她“受伤了”之后这些纱布就没用了。

一层浅浅的光浮现在叶棠的手上，叶棠可以看见自己手指上的伤创微微收缩。然而叶棠手上的伤还没好，甚至是没好多少，那层光就已经消失了。

杜博川的泪掉得更厉害了。他抖着手，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努力着让消失的光再度亮起。

可每次那些光持续的时间都在缩短，到了第六次，那光竟然只是忽闪了一就消失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这小事……这小事都、都不好……”

“请、请把我抓起来吧……我没有资格特警、我、我不……”

让杜博川绝望的不是“难我连被抓的价值都没有吗？”这念。

而是产生这念后杜博川才发觉自己一个晚上脑袋里都只装了自己一个人的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为受害者的叶棠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该些什么补救叶棠才好。

他太无能了。除了无能，还又蠢又坏又自私。

像他这卑贱如蛆虫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执行正义、保护大众？

他当特警吗？他不。他甚至不人。

杜博川对自己绝望了。

至少一年没剪过的蓬的发得跟窝一样。一双睛遮在窝之，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豆大的泪不停地往掉，连鼻涕都了来，杜博川这幅模样倒是让叶棠想起某条小狗鱼。

不自觉地，叶棠的手放在了窝上。

她只是轻拍杜博川的发一，就把手缩了回去。

“你怎么知我不是故意放过你的？”

“诊疗是涉及隐私的私密，所以办公室里没有摄像。但走廊上有。你跟着郑雷他们一起行动的事瞒不了任何人。”

江开宇被叶棠说服后，第一时间就让的人看了监控，调了所有涉事者的资料。杜博川当然也在其中。而杜博川之所以被放过，不是因为幸运，是叶棠对江开宇说：“先放着吧，他我另有别用。”

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才知。但郑雷等人是加害者，他们的话很难成为决定证据，可以说杜博川会受到什么分，完全是在叶棠的一念之间。

哪怕叶棠上的衣没有沾上杜博川的dna，只要叶棠证说杜博川也有侵犯她的心思，只是还来不及对着她动手，杜博川就也难逃和郑雷等人一样的分。

但叶棠不打算这么。

“既然你对我这么抱歉，那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杜博川泪的睛睁得大大的：“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