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很久没有拒绝, 池北也没有促，让它自己慢慢想，趁着空隙，忍不住想黎序去了哪儿，是在受难区里面跟着祝楠，也可能是回到晋市他的能量源附近……

“可以告诉你。”信使薄轻启，“除了释放已经存在的受难区的异变外，还要去到污染的源，掐灭其源源不断的染异变。在哪里我不知，怎么去也不知。”

“污染的……源？”池北垂眸喃喃自语。

信使：“不是我们的污染源能量，我可以肯定我是第一个诞生的‘邪神’，从污染源中来，那里只有惨叫和人碎片，我去就会被撕碎，所以，劝告你，不要带着黑雾奈奥格。”

它扯一丝浅笑：“可能淤积在地火的位置，但即便你找到，预言中也说可能会失败。你会死。”

两人脚的沙土蠢蠢动，信使半抬卦摆，膝盖弯曲，修白如大理石的手指在地面了，一把银制筒枪随着沙被风散而显形。

信使摊开手把筒枪展示给池北：“三十五次重启积攒的地质能量，只有一次击的机会。”

它递的姿态，池北接过，它：“一次机会，一天的时间世界所有地方开始重启，你到疏通源堵，我会选择和犹格一样，祭献自己。”

池北拧眉：“为什么？祭献？”

信使：“不用怜惜我，我们不会死，能量溢散后，会重新降生、升级直到成型，人类的污染永存，我们也永存。”

池北恍然大悟：“所以，你们和异变也不完全一样。”

信使颔首：“人类存在，我们也就一直存在。思想、知识、战争、贪，这是我们组成的主要分，异变……不过是理智低的弱小病毒。”

哒——

隐约有钟表指针落的声音回，恍惚地，似乎是在医院走廊追逐，五脏六腑因不敢气而挤压在一起。

“不是神。”

“这个世界没有神明的存在。”

信使玉葱般的手指抚上自己，那是心脏的位置。

“我们只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拥有特殊能力的生。”

它最后一个字音落，沿着来时的痕迹缓缓离开，背影被月光照得圣洁孤独。它到底在想什么，池北也拿不准，这把枪到底有没有用，池北也不知。

一天的时间，实际上也只剩不到十二小时，池北却没着急，在从沙地摸到自己手机的时候，睛和脑袋同时刺痛了一。

【池北污染值：？？？】

【池北理智：？？？】

【池北神值：？？？】

这是在什么，视角被憋疯掉了？

池北着额角，虽然没有那么疼，但隐隐有些不适，需要舒缓一。

【青枭卡已使用】

【已促使池北与黎序提前相遇】

【重启：世界的自我保护，当污染达到临界即开始重启】

【信使：第一团污染源，代表“思想”，人类的思想越扭曲压抑，它的能力越】

【污染源：即“运脉”，疏通可让污染自动溢散，已经存在的异变还需要消灭。】

……

祝楠单手撑地半跪，数不清的绿烟环绕在她周围，想侵她的机械躯壳，但只能侵蚀掉一层人，就无法继续行污染。

她掌心死死扒住地面现的空，瞳有一串串数据划过，在人完全脱落后，银的壳，睛是两块显示屏，脖由密的仿自然机械构成，手臂一节一节的智能应。

“祝楠，已损坏，我的代码里完成任务在保护肤之前，探测到不知名元素在袭击我的零件，可支撑时间——约十小时。”

“十小时后……”

“局！”步小匆匆赶来，冻肤的天，她却浸了前额发，“佳如醒了！”

常匠慌里慌张跟上步小，医疗室，赵佳如扶着脑袋坐在床上，双无神地盯着一角落发呆。

“你怎么样？”常匠一大块弯曲来，“有没有觉哪里还难受？”

赵佳如略显呆滞地抬，眸里映不任何东西：“睛呢？”

“什么睛？”步小担忧地皱眉，凑过来手放到赵佳如的小臂上，“佳如别怕，这里是监局。”

“监局？”赵佳如手抖起来，吐一句疑问，“我们不是叫，检查局吗？我睡了多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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