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空无一人，硕大艳红的公司logo掉落在地摔成两半，拼一起可以看是飞鸟和树枝。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又或者还没有建好，空气中充斥着甲醛刺鼻的气息，闻多了昏脑胀。

再次后悔没有带着罩，池北暗想，忽然觉鼻上附了层轻柔，接着嗅到凉丝丝的气息，便低用珠去够鼻，上面有薄薄一层雾气。

大好黑雾，晚上回去糖醋排骨。

似乎知到被夸奖，黑雾似有若无地贴了的脸颊，一闪而过，隐隐带来意，池北摸摸脸没在意。

池北发现黎序站着没动，戳戳他腰：“王查理好像在这儿，要怎么找他？”

黎序看他：“接收。”

那大手骨节分明，白皙修，抬起黑外壳的接收向上一抛。

接收在空中停滞片刻，重新落回掌心，屏幕上现两个红。

一个在移动，一个已经停。

黎序：“走。”

走去哪儿？池北不知，只一步不错地跟上前面的黎序。

一楼像被人一拳砸碎，顺着难走的楼梯上去，二楼视野开阔，竟有几分装潢华丽，门框镶金边，地板白如玉。

池北瞧着这画风不太对，左边凹去的地方有一只大兔。

兔一米，材质看上去像陶瓷，黑豆睛，红兔都像彩绘上去的，而上穿的黑西服却是布料。

“丽丝梦游仙境？”池北喃喃自语。

黎序扭，漆黑珠滞留在那个兔上，然后：“知了。”

“？”池北：“知什么？”

黎序大脑搜寻到有关于“丽丝梦游仙境”的记忆片段，黑雾脑袋还没转过来，听到问话呆住。

见他很久没回答，池北发丝都气得翘起：“不要再说谜语了。”

黎序眨眨，缓慢。

查理

王查理摸摸自己的耳朵，乎乎绵绵和往常没区别。

“丽丝梦游仙境？”

“知了。”

他在五楼，耳朵像装了扩音，能清晰地听到面传来的声音。

是北哥，王查理却不敢去，将自己团成球在这间杂室，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外面那个怪还在拖着脚步巡视，可笑的是，怪是他朋友——刘庄。

他和刘庄约好逃课去玩一玩，刘庄作为班，平常很少去鬼混，今天却难得快答应。

他还以为是这两天考试压力太大，又严重。刘庄想去放飞自我。

哪能猜到，这是给他了个。

废旧工地向西走一百米那条街，有家老式街机店，是他们三班小团节假日最喜去的地方。

王查理今天没想来这里，他想着去新开那家网吧。

但刘庄提要来，他就跟着来了。

途中经过工地，刘庄忽然往走，他一脸茫然跟着了。

王查理这辈最痛恨被背叛，但当看到刘庄那副神志不清癫狂的模样，也就没办法对他升起怨怼。

“那是什么？一只猪？”

是他北哥的声音。

“嗯。”

这声音很磁，叫人听过一次就不会忘掉，北哥的同桌睡神黎序。

这俩人怎么会一起来这儿？北哥……怎么会跟黎序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

池北用手指比了比猪：“好小，像是小香猪。”

黎序：“小香猪？”

池北放手：“一猪，我也不了解。”

黎序若有所思，周围溢淡淡黑雾。

这一路走来，池北也是看明白了。这个人只要在思考，就会全冒黑气。

让人一儿也害怕不起来，黎序和他的黑雾一样，都太呆了，困倦的考拉或者獭，没动几就待机。

池北将思绪移回那只猪。

这里是第三层，有一活着的在睡觉的小猪，刚刚第二层是一个陶瓷大兔。

这两层的共同，同样装潢华丽，不像平常办公楼的简约大气，反而是没用的装饰品。

还有，即便有活，空气都像死了一样。

池北：“上四层看看。”

四层又格外不同，目就是一排排办公桌，坐满了穿西装的人，脑袋都低着幅度相似，肤却在白炽灯惨白。

池北退后一步，凉意从脚心蔓延至全。一截黑手抵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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