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有一段他没听，再听的时候那警察又换了一副气说话，这次恭敬多了，周荣是医生，不用对方多说什么就能听来这又是一个患者家属和医生的对话，

&esp;&esp;比如她去喂兔，兔咬了她，她给了它两次机会，它还接着咬，所以她就杀了这不识好歹的小畜生，

&esp;&esp;“你们除了知我叫白雪还知什么？就连我是不是真的叫白雪都不知，这也能登堂室吗？”

&esp;&esp;周荣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上海话了，所以就多听了几句，听得他直皱眉，十句话里八句在骂人，行云一气呵成地问候对方的母亲，意思是连人都盯不住什么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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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呵，所以这不就是个被惯坏了脾气、一公主病的惹人嫌的小丫么？父母惯完还不够，还找了个年纪大的老公接着惯，一规矩都没有，要不是怕家里的老太婆唠唠叨叨个没完，还送她去车站？送她电梯已经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esp;&esp;“看在你儿和你老婆的面上，我提醒你几句，周叔叔，你今天犯了三个致命的错误。”白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踩着绿地上的黄线，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细小的声音在空旷的地车库都有回音，

&esp;&esp;而理由也很简单，她就像现在这样说了大实话，或者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esp;&esp;“第二，就算你再讨厌我，再不想看见我，也不该让我和你老婆儿单独待在客厅，电视机旁边的针线筐里有一把剪刀，茶几上的果盘里有一把果刀，这和羔羊在狮笼里散步有什么区别？”

&esp;&esp;那警察的意思是他老婆现在状况不对，要么白银就不去了，还是带她回上海治病，待在他边他也放心一，以免她“压伐牢（压不住）”，至于压不住什么，他也没再往听，

&esp;&esp;还有母亲养的那只贱泰迪，时刻都在发，有一次抱着她的就开始蹭，她就给了它一脚，也没多用力，它就不动了，没死绝，吐着白沫浑搐，所以她又给它补了一脚，省得它痛苦，

&esp;&esp;“第一，你不该让我门，你老婆儿再喜我，我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白雪转过倒着往前走，狡黠地笑着看向周荣，

地去了，把东西放在她面前就不再看她，只坐在她对面打电话，说上海话，

&esp;&esp;白雪眯起睛，满意地看着老男人逐渐惊恐的神，这神她太熟悉了，她母亲，同学，老师，还有她短暂拥有的朋友们，所有尝试接近她的人，无论一开始多么友善和欣喜，到最后都会变成恐惧和厌恶，就像偶尔留意到一件还漂亮的裙，可凑近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裙上爬满了虱。

&esp;&esp;说话的工夫这小丫的烟上就要烧到手指了，她自己一反应都没有，还神游天外呢，看着灰烬已经燃到她指间了，她老公前一秒还低着皱着眉发消息，一秒突然就伸手把她指间的烟来捻灭在烟灰缸里，就像已经这样了几百万次，已经形成了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