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屋里还没外人，老夫人声音颤抖，“齐王妃肚里的孩……”

沈棠想回清漪苑歇着，但被老夫人叫了去。

要不是怕老夫人受不住，沈棠都不愿意把话说的这么委婉。

宴席过半，收到消息的齐王，亲自来侯府接沈娢。

齐王不愿意来都不行。

沈棠一句话就把老夫人打发了——

老夫人敢赌吗？

近来昌平侯世就跟吃错了药似的，脾气暴躁，已经好多天不去楼寻问柳，不到拈惹草了，循规蹈矩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好这病还能借吗，不是说除非土了，都改不掉的吗？

就算沈娢怀的是昌平侯世的孩，老夫人能什么，打掉沈娢肚里的孩吗？

屋里的丫鬟面面相觑，王妈妈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人，太岁上动了土，昌平侯府都快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了，都没能把人抓住。

齐王又不缺给他生孩的女人，他连沈娢都不想要，能看重沈娢肚里的孩才怪了，尤其孩还是在皇后寿宴那日怀上的，在齐王里，这是耻辱。

人言可畏。

这般想，沈棠脸就淡漠了几分，有些话就不吐不快了，“我和父亲还有大哥不需要祖母心，祖母要实在忍不住记挂二房，就搬去和二房住吧，不然在府里念着二房，忧思成疾，倒是父亲的不孝了。”

有时候想想真是不值得，二房事可以不顾任何人，为什么她要顾这顾那，老夫人偏疼二房，这么多年没对二房有过任何要求，连惩罚都是雷声大雨小，二房的野心，还不都是老夫人纵容来的。

……

本来昌平侯世就有九分肯定是他的，这一，就是十分了。

平远侯府已经将二房从族谱上除名，沈娢犯什么罪，都牵扯不到他们了，沈娢给齐王的绿帽，沈棠不会吃饱了撑着帮齐王摘掉，但显然老夫人不想二房坠万劫不复之地。

嗯，作为昌平侯世的跟班，自然知当日被吊在城墙上的不是真的打伤昌平侯世的人，那人把昌平侯世踹山坡，踹断昌平侯世一肋骨，至今还逍遥法外呢。

大少肚里怀的是他的，不会绝后，要沈娢肚里怀的也是他的……

但再不满，沈娢总归是皇上赐婚给他的正妃，又动了胎气，更重要的是文武百官都在平远侯府，齐王妃怀了，他这个齐王都不亲自来接一，也太过凉薄了。

老夫人脸一僵，脸迅速冷去。

昌平侯世坐在那里，心思百转千回，一旁的人敬他的酒，昌平侯世都没听见。

沈棠就知老夫人找她是为这事，她实在不喜老夫人这些事，老夫人又能得了谁呢，沈娢和二太太在府里，都不了她们，何况现在了。

宴席散后，沈绥和三老爷四老爷送宾客府。

看着齐王离开的背影，昌平侯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他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宾主尽。

老夫人要动打掉沈娢肚里孩的念，那是拉上整个平远侯府给二房陪葬。

两胎，不信会那么倒霉都是女儿。

就更稳妥了。

不过脸上并不见什么喜悦。

没这个胆量，就不要这份心了。

只是姑母和齐王都不满沈娢，觉得她给不了齐王夺嫡任何帮助，十有八九不会让她把腹中孩生来。

二老爷是老夫人上掉来的，让老夫人不二房的死活，这是不可能的，可老夫人问错人了啊，二房和二姑娘可是有杀兄害母血仇，在二姑娘面前关心二房，这不是往二姑娘枪上撞么，这也就是二姑娘还好，说话收敛，要换个人，还不定说话怎么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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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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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沈娢朝昌平侯世看了一。

齐王扶沈娢离开。

归宗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才散。

虽然可能事能的密不透风，但万一呢？

齐王妃有喜这事，大家议论了，就归于平静了，宴席依旧。

他们私里都在猜昌平侯世是不是被那面的男给威胁了，再撩拨姑娘，就取他的命，被吓住了。

一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声打扰昌平侯世。

等人都离开，沈棠也累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