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光透过窗柩在屏风上洒斑驳的碎金。

沈棠还准备去松鹤堂陪老夫人吃早饭的，这时辰老夫人肯定吃过了，沈棠就在自己屋里吃了，然后才门。

到了松鹤堂，绕过屏风屋，正要上前，见到她，四太太，“棠儿来了，正有事要问你呢。”

沈棠就，“四婶要问我什么事？”

四太太，“刚刚和老夫人商议你大哥迎娶柔嘉郡主的事，这聘礼该怎么送，你可听侯爷提过这事？”

沈棠摇，“没听父亲说过。”

不过想想，这事是真不好办。

毕竟涉及三家，还涉及过继和赘，想到那日父亲和宁老王爷商议了半天，这些事应该当时就商议了。

沈棠，“等父亲回府，问问父亲就知了。”

老夫人。

沈绥朝后，带萧桓和沈棠去祭拜姜氏，不过沈绥没来院，而是派了个丫鬟来传话。

沈棠就起了，带着银杏去了外院。

在门等了片刻，沈绥和萧桓就过来了，沈棠问，“方才祖母问起大哥迎娶柔嘉郡主，聘的事，父亲和宁老王爷可商议过这事？”

祭拜

那日宁老王爷来找沈绥，就这事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个两全其的办法，只有一个勉过得去的。

沈绥，“聘礼宁王府和侯府各一半，你大哥以宁王世的份迎娶柔嘉郡主过门，府里不办喜宴。”

沈棠，“祖母怕是不会答应……”

这更像是直接把大哥过继给宁王府了，事实上也是这样，满朝文武甚至满京都都知是这么回事。

沈绥也知老夫人不会同意，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宁王府只有宁老王爷宁老王妃，你大哥成亲，我和你三叔四叔去招呼宾客，到时候让你祖母也一起去，两家并一家办这个喜宴。”

事关三家，实在没法兼顾。

总不能委屈端王府，再者真的让轿来平远侯府接萧桓去赘，沈绥更不愿意，更不用说老夫人了。

沈绥，“你大哥和柔嘉郡主的喜宴，就安排在你嫁后几日，府里才办过喜宴闹了，你祖母心底会好受一些。”

可她嫁也不是大哥成亲啊，沈棠觉得是两码事。

不过沈棠也相信老夫人会想通的，要继承宁老王爷的爵位总要有些牺牲，毕竟那么多皇室宗亲挤破想要都不能够呢，再者对大哥而言，在哪里办都一样，名义上都赘了，也不用在乎这些了。

沈绥和宁老王爷都商议定了，于沈棠而言，她只要大哥活着，平安顺遂一辈，至于其它的，她都无所谓。

车已经准备妥当了，沈绥和萧桓骑，沈棠带着银杏坐车离开。

四有丫鬟，沈绥说话声又不小心，丫鬟听到了，赶去禀告老夫人知。

老夫人听完脸都绿了，“侯府就一面都不要了吗？！”

老夫人气的气多气少。

四太太忙，“老夫人别气坏，这事确实不好办，毕竟名义上是宁老王爷过继柔嘉郡主，招延儿为婿，咱们侯府没法办喜事，一定要办，只能阁宴办，还不如让延儿以宁王世的份迎娶柔嘉郡主过门……”

女儿嫁，办阁宴是应该的，孙儿赘办阁宴，那得笑掉文武百官的大牙不可。

三太太，“宁王府办喜宴，侯爷和两位老爷去招呼宾客，这和咱们侯府办喜宴也差不了多少了。”

三太太四太太你一言我一语，抚平老夫人的不满，四太太，“延儿认祖归宗，昨儿就有不少大臣差人送了贺礼来，今日只怕更多，收了贺礼，肯定要宴请大家，不如把归宗宴办的闹些？”

也只能这样了。

……

车里，沈棠靠着车坐着，银杏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闹。

姜氏郁郁而终的时候，沈棠年纪还小，对姜氏的记忆都是周妈妈告诉她的，还有书房里，挂着的姜氏的画像。

想到这些，沈棠就觉得把二房赶家门太便宜二房了。

二房心积虑把沈娢到房，害死了她娘，让她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的庇佑，二太太还是照样疼沈娢，沈棠就不甘心。

她掀开车帘，四张望了，萧桓回正好看见，“妹妹是找大哥还是找父亲？”

“……我找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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