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她说：“命真大，今个遇上咱们算是你好命。”

“快死了。甭了。”飞四看看，这年月碰见死人如遇到老鼠打，容易得狠。

“不能见死不救。”儿睛一转：“救他，但搜他，把能当银的东西拿走，行吗？”

飞闻言心有些许松动：“你看他面上的伤，寻常人可伤不成这样。别找麻烦，门前照夜叮嘱过，小心行事，不得找麻烦。”尽这样说，人还是蹲跪去，扒开他睛，瞳光涣散，当真命不久矣。儿记得前面有一废弃茅屋，就对阿虺说：“咱们积德，先把他抬到茅屋去。就算他死了，也不是路边的游魂，好歹有个遮风避雪的地方。”

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抬手抬脚抱，费尽了力气，将那人抬茅屋里。茅屋破败，屋漏了，地中央积着一块雪。他们将人放在角落里，又去寻了枯枝，在他边燃了一堆火。那篝火噼里啪啦响，茅屋里登时了，那人好歹不必冻死鬼。

“人世不好，辈切莫再人了。山间的野兽、草原的雄鹰，哪怕是河里的癞蛤蟆，也别再来这人世了。”衔蝉。说完这几句想到家里丢了的两个弟弟，鼻一酸。

飞去搜，儿拦他，他却说：“是你说的，搜，把值钱的东西拿走。”

“不地啊！”儿扯住他衣袖制止。

“你阿婆上没药了，你什么地不地！”飞把她推到一边，迅速去摸那人的衣裳。那人哼了声，飞吓一，回手：“罢了罢了！你带到间去吧！”

临行前他们又回看一，那人一动不动，是死是活都要给天意了。蹉跎到河边，因着那将死的人，心都不免有些悲怆、凿冰窟窿的时候就都不声。

极寒天气里捕鱼真是要了命，几个人的冰锥一凿，好在他们寻到的这不，加之阿虺有神力，一个多时辰就彻底凿通了河面，得以听见哗哗的声。阿宋伸去看，大喊：“有鱼！有鱼！”

听到有鱼，几个人又都快起来。他们已然想不起上一次沾荤腥打牙祭是何时了，那地里游着的鱼，好似带着香气。就连素来沉稳的衔蝉都笑了一声。

他们拿自制的网去捕鱼，冒着凉气，手伸去就冻透，几次三番，捕几条小鱼。

“这就是耗功夫的事，我搞到了盐，到时把鱼腌了冻上，存得久。”飞嘿嘿一笑，儿却问他：“哪里搞到的盐？”

“别了。”

“被人发现要砍的。”

“砍就砍，早晚要死。不是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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