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士官不同，只要你睁一只闭一只，他们去小聚一，吐吐槽，说说心里话，说完了，讲通了，绪自然就理顺了。

这事有时候还真不是靠正儿八经坐在连小会议室里讲一通大理能解决的。

侯军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凝视窗外。

久久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

“谢东。”

这次，他并没有喊谢东的职务，而是直呼其名。

说明他接里的话，是以一个战友对一个战友的份来讲的，不是作为上级的汇报思想形势来说的。

“我当了八年多的兵了。你也知，刚当兵那会儿，我想立功，后来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去国际比武场上一显手，现在……”

他苦笑了一，自嘲式地摇摇。

“现在这些念想都断了。唯一让我还牵挂的是四连。我当新兵来就在四连，四连是我第二个家，这一不过分，我也知我的兵算是当到了，即便没有这次改编，再过两年多还是要。不过，这些年来，我在四连训练第一，枪法第一，狙击专业全师第一，人人见了我都说我是最的兵，但这样的副作用也显而易见，你们这些连队都指着我成绩，指着我去带一批好兵，可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独霸连队甚至全营全团全师的手榜第一，坏也显而易见，没人敢挑战我，也没人想过要接我的班，我退伍了，四连你看看，谁能接替我的位置？没错，咱们四连枪法好的不少，训练好的也不少，但不是我侯军，你找一个跟我一样平的看看？能找到吗？我走了，就靠他们？”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

“所以说，我是好事，得让路。以前我倒不是没想过找人替我，钟睿本来可以，但他小又被特大队挖走了，狙击和击都讲究天赋，没有天赋再努力也是白瞎。现在好了，我发现这批兵还真有意思，以前好几年了，我愣是没发现四连的新兵里再现过天赋型手的苗，这次一居然了好几个。包括那个魏胖，你别看他那双豆豉，这睛才聚光，才看得准看得清。李正、张建更不用说了，我看行。所以你说我把新兵排当成尖集训队来练是瞎搞，可我不认为是瞎搞，好钢都是千锤百炼来的，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我是怎么练来的，有谁比你更清楚？当年我练据枪，手肘都趴了，迷彩服都磨破了几才练来今天的平，我要走了，反正我是老兵，我不怕别人批评我，我也不需要别人给我更多的荣誉和好评，我已经够多的了，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就是在我退伍之前，训练几个能赶上我的好兵，将来咱们四连无论改不改编，到哪个队，都是呱呱的存在。”

最后几句，侯军显得有些小激动，声音都在发颤。

谢东听着听着，觉角都在发。

侯军说的是实话，真心话，他听来了。

没谁比前这个看似稀拉的老兵更四连。

他明白了，也放心了。

侯军是连里老兵的主心骨，他表态了，这事就稳了。

最后，他对侯军说：“为了合改编，据说要这批新兵要提早连队，你抓是对的，了连队听说要行一次演习，大演习，咱们整个军都要去，我听到一个消息，演习中的表现会作为将来改编的参考，所以，为了四连，为了猛虎团，你得加把劲。”

顿了顿又：“你去老陈那里喝啤酒的事，我当不知，你去就去吧。”

侯军起，敬了礼：“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