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拿南序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就是认识得太久的坏。

卡尔最近开始怀疑，南序七年前刚来时低眉顺的模样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的威严、冷漠，在南序这里已经完全不作效。不是怒意还是训斥，南序都可以很淡然地拿它当背景音，一都不怕他。

他还不够凶吗？

此时此刻，在南序的办公室，他坐着，南序站着。

但绝对不是老实听罚的站姿，而是倚着角落里的一个生态缸。

生态缸里蜷着一条黑、蓝睛的蛇，形修，刚褪完，鳞片泛着光，受到熟悉的气味，微微动了动，被指尖压住后并没有反抗，只吐了吐信。

南序指尖一拨，将未剥落的半透明旧给拿了来。

卡尔官眉心动，觉自己对南序还是不够关注，他知南序有条狗，什么时候还有条蛇了。

“朋友寄养的。”南序说。

算了，养什么他都拿南序没办法，卡尔官无奈地扶额。

“既然你抓了人，之后接着跟吧。”他一气再缓缓吐，想训斥又觉得没必要，暗决定把这份愤怒转移给齐昀，次撞见齐昀时多讽刺对方几句。

南序应了声“好”，等卡尔官不见为净地离开办公室，他继续逗蛇玩。

过了这么多年，蛇也大了不少，原先的轻而易举地可以缠在他的手腕上，渐渐难以实现这个姿态，但心里没什么数，之后多年锲而不舍地想复刻，都被南序给摁住了。

看了时间，指节敲了敲缸外的玻璃，当作告别，他换了衣服坐上自己的车。

还在开着宝贝的墨绿二手车。

所以卡尔官同样难以忍受的一在于，南序把自己这台车宝贝得不像样，对其他车都当了碰碰车，区别对待，他替其他车到委屈。

联大学在伊黎市，四年没回特区，回来了上就去上班关禁闭，南序有段时间没有打量这个城市。

卡明罗特区依旧如昔，整看去冷漠克制，议会大厦、灯塔投相同的影，诺伊斯的钟楼教堂塔尖可以被隐隐窥见。

宴会被扩大到了更大的范围，成为一场晚会、拍卖会或者其他什么，掺杂了更多假意、不带真心的利益。

他今晚就要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

齐昀让去的，说天天上班没意思，别那么为工作卖命，一定要记得摸鱼。

踩上庄园的石阶，弦乐声隐隐飘来，晶吊灯创造了辉煌华贵的金光辉，映成人中的波光粼粼。

衣香鬓影，酒杯相撞声络绎不绝，碰杯时位置的低象征着地位的差距。

南序随意端过门托盘的一个香槟杯走了来。

这么多年没见，那些人见到南序之后意识第一秒还是会沉默。

谈的低语、杯盏的撞击声纷然止住，化成移转过来的目光。

快步走过了一个影，姿、面容英俊冷峻，低，向来居于位的杯沿被放得很低，尊重、克制地轻轻去碰南序的酒杯，灰蓝底多了很的笑意：“怎么来了？”

车厢

“什么时候回的？”南序将同样的问题反问谢倾。

谢倾见到他惊讶, 他见到谢倾惊讶。毕竟谢倾隶属于军方，时常不在特区，前段时间被叫去外派, 就把蛇托付给了他。

“今早。”谢倾说, “但临时有事。”

准确来说，是阿诺德知他回来，肯定要去找南序，刻意临时给他发了个任务拖了他的时间，晚上又要给面参加晚宴，于是在晃过执行署外没能偶遇后, 决定索修整好了再到南序面前，没想到很幸运提前遇见。

的主人回来了, 南序说：“记得把你的蛇领走。”

“好。”谢倾答应得脆。

人都回来了, 工蛇作为冠冕堂皇的借自然可以回收。

变相得留些什么在南序边，好让南序偶尔可以想起自己。

南序踩来的, 台上已经有人在开场致辞。

姓温的熟面孔。

温斐的面孔时常现在新闻之中, 承担起象征的事务，在艺术、慈善、商业等领域均有涉猎。

皇室惯用的手法，不能直接碰政治, 于是旁敲侧击地迂回, 提升自的影响力和地位。

这问题比较好解决, 换台就行了。

联的选举季再次即将到来，各宴会的邀请函随风而至, 各晚会喜由立场中立的皇室成员主持, 表达这场宴会不偏不倚，实际上底的人各怀心思。

南序向来不在意这些，拿起手边介绍庄园的小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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