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地摆着手，不细说，依然敷衍。即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苏酥问起这个问题，但他仍还固执地对好友隐瞒对方的真实份，“反正我都成年了，self-selected retionship啊，自由恋又不犯法就是了……”

“你别老避重就轻的啊！”

苏酥皱眉，看沈瑾玉这副支吾不定又偏要词夺理的样就有些不太，“谈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老这样支支吾吾要说不说的，我真觉得你本没把我当朋友看。”

自己苦哈哈给他谋划策这么久，后面还手把手地教他谈恋，这人倒是什么秘密都藏着掖着……

早知就不帮他了！

“算了，你说不说，肯定是你和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在一起，珠华才会这样。”苏酥风凉。

“才不是！”沈瑾玉立刻反驳。

苏酥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反正珠华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她总对沈珠华有莫名的信任和崇拜，毕竟能单枪匹杀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女人，港岛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而对比沈瑾玉现在这副胡搅蛮缠的样……苏酥理所当然地，并不认为错的是沈珠华。

“其实本就是你自己在无理取闹——”

“才不是！才不是！”

沈瑾玉扯着嗓打断她，声音跟着忍不住地提。

他愤怒地指责自己的好朋友，“苏酥，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

“我就事论事而已。”

苏酥随手撩了撩自己的卷发，她才不纵着沈瑾玉的臭脾气，“是你自己先不讲理。而且，是你自己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什么都不知，凭什么要我帮你？”

她不由得也有些生气：“你肯定也是这样对珠华的吧。”

“——你又知什么啊！”

沈瑾玉顿时就急了：“你明明什么都不知啊，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那你现在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苏酥猛地拍了一把桌，餐也跟着哐哐当地震了几秒。

大小的脾气可不算小，她伸手，直接把那件杂莓挞又拿了回来，“我懒得理你。”

“……”

沈瑾玉被苏酥的的几句话猛地堵得起伏。他抿平了，也生气，不说话了。

他想，他还是那样一意孤行地想：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他错了？难和喜的人谈恋也是错的吗？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才不是这样的。

他当然没错，凭什么他们要这样说自己，凭什么自己的事要给他们指指——

沈瑾玉不兴地撇撇嘴，拿上挂在一旁的背包就要走。

椅跟着他的动作，在地上划刺耳难听的声音。

苏酥也不满地拧着，假装没看见。

但她却一直没等到沈瑾玉来上午的那节专业大课，整个午都没有。

从港大去中环，要坐沿港岛线，四站路，只要六分钟。

这条地铁线沈瑾玉坐过，他还记得。背包里还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随手丢去的八达通，正好就能派上用场。他攥了那个唯一从陆峥寒家里带来的背包，是指甲压手掌心那样的，像抓了自己最后最后的浮木。

他就也不回地往地铁站跑。

与涌向教学楼的人那样格格不。

沈瑾玉想，是自己说错了，她什么都错了，是大错特错的那个错。

他当然有反抗她的能力。

他才不会轻易被她好好教，他也绝对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他从走，到跑，气吁吁地那样一直跑。他不停歇地跑陡峭的电梯，并赶在最后的倒数几秒，上了即将关门的车厢。

地铁轰隆隆地在地底穿行。

坏小狗偏要这样一意孤行，自以为就是勇敢和大无畏。

畅通无阻地，沈瑾玉来还是到寰宇总大楼。他不犹豫，直接就电梯。这是陆峥寒曾经给他开过的权限，只要沈瑾玉想，他就能随时随地在直通总裁办。

直达电梯带着他一路往上。

沈瑾玉踮了踮脚，心有些藏不住的雀跃和张，仰着，盯着屏幕上的数字一个个地往上。五六七，八九十。

他觉得今天的电梯真是奇慢。要快、再快……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陆峥寒。他有好多好多话要讲，他希望陆峥寒能和自己一起对付，希望对方能和自己统一战线。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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