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小区，门的保安大叔已经认得他了，和善地跟他打招呼。

“好。”祁绒笑着说，“我期待。”

“不用了。”祁绒还是拒绝了，“我很累，回家之后上就要睡觉了。你也早休息好不好？”

“没事，我运气比较好，谢谢叔。”祁绒没有停，而是继续往小区里面走，他朝保安大叔摆摆手，“我先回去了，辛苦您。”

“算了吧。”姜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

“果然是。”姜打开力阻隔雾，绕着自己和祁绒上了好几圈，“我就知他说不监视我了是假的。”

“有偏。”祁绒说，“是我妈妈之前一时兴起买的房，装修完一直都有人在打扫，但是没人住过。那边是园林式绿化，住起来还舒服的，很安静，很适合画画。”

“这事上新闻了？”

姜的目光落在司机后的另外两个beta上：“这两个是我爸派来监视我的？”

“小少爷，这是您要的阻隔雾。”为首的beta司机打开手上的医药箱，“我们已经规划好离开的路线了，一定保证您平安回家。”

此时，小的，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祁绒看见有三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走了来，他们看样应该是beta，完全没有被广场里令人作呕的信息素影响。

“你现在住哪里？”裴之澈追问，“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过去等你，这样可以吗？”

祁绒报了个地址。

祁绒重复：“不可以，这里真的很危险，而且我上就走了。”

祁绒放慢了脚步：“去中心湾广场了，刚回来。”

“好吧……”姜观察着祁绒的表，总觉得他在说起裴之澈不可能找到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兴的表，“你是真的不想他来吗？”

句话的用词, 左一个“麻烦”，右一个“耽误”，把他们之间的撇得净净，就好像他们才认识几天一样。

上了车后，姜问他：“你现在住哪呀？”

时间已经很晚了，夜漆黑无垠，姜很担心祁绒：“你一个人走夜路要小心一，到家之后记得给我发个微信报平安。”

由于地理位置稍偏，汽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今天上哪儿玩去了吗？”

“不客气呀。”姜趴在车窗上对他说，“我们次去看更漂亮的烟吧！全世界第一大的那！”

“绒绒……”

“我想去找你。”裴之澈难得没有听祁绒的话，他固执地说, “我要去找你，我要见你。”

“那裴之澈知你妈妈在那里买了一房吗？”在小树林的时候，姜听到祁绒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才发现祁绒在通电话，他用膝盖都能猜到电话那边是裴之澈，“他是不是想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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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也是关心您。”

力阻隔雾在短期极其有效，离开广场时，祁绒几乎没再受到那些五八门的信息素。

祁绒不再跟裴之澈拉扯，擅自挂断了电话。

姜看得来祁绒不定。

“嗯。”祁绒颔首，“但是他不可能找得到。连我爸都不一定记得那里有房，更别说他了。”

“啊？中心湾广场？”保安大叔想起自己刚才在网上冲浪刷到的新闻，“网上不是说今天中心湾广场事儿了吗？”

“我明明只叫了司机过来啊。”姜似乎觉得阵仗有大，“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开的是什么车啊，三人自行车吗？”

以往来讲，裴之澈这个时候肯定会妥协，但他今天格外难缠。

祁绒脑补三个壮、穿西装的人面无表地在海边骑三人自行车的场面，差没忍住笑声。

祁绒叹了一气：“那也没办法，我不会告诉你我住哪里的。”

“对啊！”保安大叔一拍大，“你从那里回来的？你没什么事吧？吓到你没有？”

“我不是在帮他说话。”姜递给他一个抱枕，“我只是希望你完每一个选择之后都觉得没有选错，还是你开心最重要了。”

姜对他说的楼盘没印象：“我怎么好像不知这个地方……”

“晚安。”

“会的。”祁绒答应了，他车后跟姜挥了挥手，“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司机汗浃背地找补：“小少爷，姜总他……”

“不好。”

祁绒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反问：“他来了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