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是一送命题。

“这样……”时间久到不可企及，盛年有失落，“是oga吗？”

“我跟他从小一起大。”

“……”祁绒压低声音，“你别跟小孩计较。”

“盛年。”他向前一步, “怎么还不回房间休息？”

“晚一是什么时候？”裴之澈太了解祁绒了, 不会给他钻空的机会，“退一万步来讲，晚一不会是年底吧？”

裴之澈竟然用他的话来盘问他。

祁绒不习惯被人持续地注视，更别说有一个人一直在听他打电话，他觉得自己没法再继续跟裴之澈继聊去。

“如果我有空的话。”祁绒说，“可以。”

“你们聊完了吗？”盛年站直，比祁绒半个，“我有好奇, 你们认识多久了？”

“没关系，不是所有青梅竹大之后都有联系，也不是所有后来认识的朋友都不久。”祁绒安, “所有都重在真心。”

盛年不置可否：“原来是这样。”不得不承认, 他此刻很羡慕那个未曾谋面的alpha，“我小时候也很想有一个青梅竹，可惜没有。”

毫无疑问，这个裴之澈非常坏。

语气酸溜溜的。

祁绒突然有汗浃背了：“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那我可以约你周三一起吃午饭吗？”盛年立即向他发邀请，“我周三没课，刚好工作日人也很少……”他止住话，“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已经工作了。”

裴之澈“嗯”了一声，算是妥协：“那我们换个话题。什么叫‘他也是你的朋友吗’？这才第一天，你们就已经上朋友了？”

好在祁绒有的是办法对付裴之澈。

盛年的眸光一沉，视线灼在祁绒上，让他觉如芒在背。

“你先吃饭吧。”刚好裴之澈已经煮完了面条，祁绒暂时也不想回答送命题, 便在心里盘算着结束这次通话, “我晚一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他还能再说什么？

挂断电话，祁绒看见裴之澈发了个“？”过来。

一个问号承载了数不清的幽怨。

“那你说愿意跟我朋友……”盛年鼓起勇气问，“你的意思是我之后可以约你来玩吗？”生怕祁绒听不懂似的，他又立刻补充，“我是说，离开系统之后的时间，每个月除了前三天以外的时间。”

祁绒闭了闭。

在祁绒左右为难间，盛年再次开了，向他问起裴之澈：“跟你打电话的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盛年说了“没关系”, 当真执拗地站在原地等祁绒结束这通电话。

他们毕竟是被系统制刷新在同一个屋檐的人，除非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待在房间里，否则很难找到完全不碰面的方法。

祁绒看笑了。

盛年还是个学生，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也不是什么小孩了，但祁绒潜意识里总想着要保护一未经社会荼毒的脆弱心灵。

他故作没留意到盛年的脸变化，重新将电话贴近耳边，很快，他听见裴之澈问：“他是什么意思？”

裴之澈冷哼一声：“是不是一见如故啊？”

“我不吃类。”

祁绒一怔。

全程没参与的裴之澈：“……”

盛年的神漉漉的：“你是在说漂亮话哄我开心吗？”

这句话背后藏着二十多年的时光, 贯穿了他过往的每分每秒。

他拿祁绒一办法都没有。

不知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醋缸碎了。

祁绒：“那就这么说定了。”

祁绒如实：“是私事。”

故意这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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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祁绒温声，“这是你作为朋友可以行使的权利之一。”

但现在不是他哄裴之澈的时候。

“真的？！”盛年可见地兴起来，“今晚我给你饭吧，我饭很好吃的，你有什么忌吗？”

“不会的。”他的态度来，思考片刻, “今晚睡前好不好？”不等裴之澈接话, 他便替裴之澈回答，“好吧好吧。”

这个行为其实有幼稚。

“没关系，我的时间比较自由。”祁绒，“就你说的来吧。”

再者，裴之澈的电话也还未挂断，他在等祁绒跟他说话。

忠诚的狗

“……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