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之后手机上都是私人消息，没有万恶的回复时效。祁绒慢悠悠地看过去，置的消息是裴之澈发来的，分享了一些小日常，还问他吃早餐了没有。

裴之澈让他吃东西垫垫肚，祁绒直接已读不回。

祁绒一愣，随即坐了起来。

再往翻……

12月31日，祁绒舒舒服服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祁绒：……

【姜：今天晚上八中心湾有烟，你想去看吗！】

“不要转移话题。”裴之澈说，“回得早不如回得巧。我说你怎么已读不回，原来是自己偷偷摸摸了记。”

“你今晚要熬到几？”

早餐是不可能吃的。

还有八百年不联系的中班，突然说大家已经大学毕业来工作两年了，生活稳定，是时候办个同学聚会了，时间大约在一月旬，问他是否有参加的意向。

祁绒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外卖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改行送外卖了？”

然而祁绒没看他，本没发现。

祁绒回了个“ok”的表包，又想起裴之澈让他记得吃东西。

裴之澈看在里，明知故问：“怎么了？”

【郑筱：对了，中同学聚会的消息你看到没？一月底林赫山应该也回来了，我知你肯定不想去，到时候就我们四个自己找个时间聚一算了，班那边我先拒了】

不过裴之澈向来都是很惯着他的，所以祁绒一都不怕他：“早说你要回来，我就多一些了。罚你看着我吃。”

他连轴转了好几天，现在实在懒得动，脆在手机上叫了个记。

裴之澈忍不住笑了：“那我收留它一？”

“块怎么自己跑过去了？”祁绒装傻，“离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你的时间怎么卡得这么好？”

姜也给他发了微信，自从祁绒上次帮了他开始，他隔三差五就要找祁绒聊聊天。

好几次之后，祁绒终于发现姜就是一个比较有个的傻白甜，看着聪明得要命，实际上一心没有，完全不像姜家养来的。

【郑筱：我要准备回国咯，大概一月中旬】

【郑筱：林赫山不跟我一起，他要晚几天，我不等他了，等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没有ddl，没有工作，没有甲方。

“熬到画完的时候。”祁绒回答了一句废话，“不要等我，我应该会特别晚，今晚不跟你一起，我画完回自己房间睡觉。”

祁绒醒来之后盯着雪白的天板发了半天呆，才拿起手机看消息。

所幸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还有两个多月才过年，画新年贺图的事并不着急，祁绒终于在元旦的前一天闲了来。

【姜：今年的规模好像特别特别大耶！】

【祁绒：好，你到时候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去接你！】

裴之澈遗憾离场，走的时候也不敢发太大的声音，怕打扰到祁绒，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裴之澈的嘴角垮去了，脸上就差写上“我不兴”这四个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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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绒尴尬到想当场把门关上。

这几天里祁绒照甲方的要求改了一二三四五版，最后甲方犹犹豫豫地选了第一版。

【祁绒：刚醒。】

“好吧。”裴之澈把外送纸袋里的单品拿来摆好，“那我看着你吃。”

但凡早一或者晚一，场面都不会这么尴尬。

过了约莫半小时，外卖app显示已送达，随后门铃声响起，祁绒上跑去取外卖。

祁绒擅糊学，一般都回得比较敷衍，但姜一次还是会兴致地找他聊天。

【姜：好呀！等次再有烟的时候，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吧！】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像一句真心实意的夸奖。

【祁绒：系统今晚要刷新，我应该不会门了。】

打开门，裴之澈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他的外卖。

裴之澈看了他的意图，两步挤门：“开门这么快，你取外卖还积极的。”

【祁绒：次有机会再一起去吧。】

“可以。”祁绒说，“你人真好。”

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祁绒瞥了他一，状似无意地把块推了过去。

祁绒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