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总拿起一杯酒，优哉游哉地酌了一，婉拒，“你这问题问得也太宽泛了，能不能一？”

他能跟祁绒刷在一起，证明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非常。但他们并没有特地去检测过信息素契合度，所以裴之澈不知“契合度很”是多。

贺延的目光在祁绒和裴之澈之间转一圈，一个没什么的笑容，接上林总的话：“我猜是的。林总，您怎么不问问裴总这周跟谁刷在一起了？”

“裴总太客气了。”林总没有假意挽留，他站起，“我送你们去吧。如果次还想玩游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林总笑了笑，没真的顺势追问去。他是怀着搭上裴家的目的来组的这个局，对裴之澈终究是有所顾忌，目的不能太表现得明显，更不能显得自己毫无边界。

裴之澈没打算久留，他和祁绒一同起：“大家继续玩，我们就不奉陪了，我待会让服务生再过来给各位开瓶酒，祝各位今晚玩得开心。”

“行，我说话算话。”林总愿赌服输，“你们想问什么？”

“你不开心。”不是问句，而是很肯定的陈述句，祁绒向他伸手，“你怎么了？”

“当然是合适啊。”林总毫不犹豫地说，“合适就刷在一起嘛，这个系统毕竟是个相亲系统，目的肯定是相亲成功。”他问祁绒，“你觉得怎样最容易成功呢？”

林总不知，也就是随一问。

裴之澈很擅应付这些，他偶尔回应对方几句，表面上看不任何异样，但祁绒偏偏能察觉到他心神不宁。

他看闹不嫌事大，话里话外尽在拱火。

祁绒换了一问法：“在系统刷新的所有依据中，优先级最的一项是什么？。”

“……信息素契合度足够？”这是祁绒能想到的最浅显的答案，也是世上所有alpha和oga都无法剥离的本能。

“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告诉你。”裴之澈上向他坦白，怕祁绒误会自己，又忍不住补充，“我在想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这个世界上人太多了，信息素契合度相同的人也有很多，以后你会遇见很多的人，他们跟你或许也是契合度。”

祁绒也不跟他客气：“我想知系统刷新的依据。”

裴之澈没着急开车，他牵住祁绒的手，牵得比平时更。

裴之澈沉默片刻：“……对不起，我不知我在说什么。”

言之意，如果还有什么想知的，可以私底再找时间。

“自从系统启用之后，你就变得有不对劲。”祁绒说话的声音很轻，尾音很快就消散了。

而裴之澈还是没有回话。

“怎么了这是？”林总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奇怪地看向裴之澈，“说句实在话，我好奇的，您为什么突然对系统这么兴趣？系统上线之后对您的影响很大吗？”

但知的贺延就不一样了。

也是个六。

信息完毕，游戏就没了继续去的理。

祁绒也不想他开：“没关系，你可以不告诉我。”

林总举起酒杯，庆贺般笑：“完全正确！”他隔空与祁绒碰了个杯，“信息素契合度是最优先级，其次才是两人的社关系之类的问题，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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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嚯”一声，顺嘴打趣：“这么有默契？”结果反手骰了一，“……”

跟林总了别，两人关上车门，周遭的声音被隔绝，一切都安静了来，只余两人轻微的呼声。

“怎么可能。”林总觉得他在说笑，“现在人这么多，信息素契合度相同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一个月都没展多半是没戏了，当然要抓接一个人。你要是喜之前那个人，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自己私跟他联络。”

林总一路将他们送到停车场，路上说的尽是些无关要的客话。

祁绒和裴之澈的神毫不掩饰地落在他上，林总后背发凉，莫名觉得自己像被饿狼围攻的绵羊——

这毕竟不是一个纯娱乐的社局，就连投骰的游戏也都是为换信息服务的。

一阵沉闷的异样攀上心，裴之澈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裴之澈追问：“两个人有连续几个月都被刷在一起的可能吗？”

这两狼至少一个月没吃饭了。

如今他成功把信息传给了裴之澈，往后在裴氏面前也算是个叫得上名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