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句话，他不再满足于从后方抱着祁绒睡，而是态度略显地要求祁绒转过来面对他：“绒绒，我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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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的气和风机运转的声音都让裴之澈犯困，他的手揽上祁绒的腰，潜意识驱动着他再离面前的oga更近一。

祁绒不开，沉默地帮他发。

“松手。”祁绒关了风机，四周重回安宁，“我要把风机放回去。”

祁绒看着裴之澈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一秒就要贴上来了，他立刻伸手挡住：“你的发还没，现在不可以。”

如果他在裴之澈里永远只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分开不过是迟早的事。等裴之澈遇到了跟他契合的oga，他不可能再和裴之澈保持密切的往来。

可祁绒还是不甘心止步于此，他伸手关了床灯，周遭的黑暗足够让他勇敢：“可是……裴之澈，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裴之澈似乎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半的脑袋在祁绒腹蹭了蹭，闷声问：“你刚刚不是说不嫌弃我吗？”

“裴之澈，你问我没有用。”祁绒闭上双，“问问你自己吧。”

退一万步说，如果某天祁绒真的遇到了喜的alpha，把他疏远了，那他该怎么办？

很快，祁绒收拾好东西坐回裴之澈边，装作不经意地反问他：“有别人不是迟早的事吗？你以后也会恋的。”

“我在呀。”

毕竟裴之澈一心一意把他当成朋友，如果裴之澈知他的心思不纯，会用什么样的神看待他？祁绒不敢想。

裴之澈没再声了，就在祁绒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再次开了：“恋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一直这样去难不好吗？”他说，“不要别人，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别人”这两个字到了裴之澈的红线，他猛地抬起，底不安，问：“哪来的别人？”

裴之澈不肯松手：“为什么不回答我？”

裴之澈虽然不愿，但还是重新坐直了，自己安自己：“那我晚一再抱你。”

“绒绒。”

屋里没有了祁绒的声音，只有风机在呜呜作响，扰得裴之澈心慌。不多时，他抓着祁绒的衣摆，再次固执地问：“哪来的别人？”

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改变现状对谁来说都是一场不可忽视的崩塌。

裴之澈想象不来，也不愿意再想。

两人回到房间，裴之澈坐在床上，祁绒则站着在他的面前，动作温柔地帮他发。

目前为止的一切亲昵于他而言都是包裹着糖霜的山楂，只有亲咬去的人才知其中的酸涩滋味。

可他不会将这些问题问。

“灯都没开，你能看到什么？”祁绒嘴上这么说，却听话地转了过去，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他隐约能看见裴之澈的面廓。

他说这话是带了私心的。

祁绒听得好笑，他摸摸裴之澈的：“你怎么这么黏人？万一别人嫌弃你怎么办？”

祁绒拍开裴之澈的手，把风机放回了浴室里，期间裴之澈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祁绒移动。

“嗯。”

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裴之澈似乎也在看着他：“我看不清你，至少我知你在这里。”

话音未落，裴之澈嘴角的笑意就消散了。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不会的。”裴之澈抱着祁绒躺，他凑到祁绒后颈的嗅了嗅，清新的果香似乎有治愈一切的力，“绒绒。”

只要他不说，他可以和裴之澈一辈的朋友，如果他将自己的宣之于，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

裴之澈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只能不断盲目地、焦虑地去蹭祁绒的脸颊：“不可以……不可以有别人，不可以跟别人走，别丢我……”

裴之澈一直以为祁绒的想法跟他一样，他无法想象他们的亲密关系之间现第三个人，在他看来，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容不得任意一个人足。

片刻沉默后，裴之澈低，虔诚地吻上祁绒的额，耳鬓厮磨间，他想求一个回答：“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祁绒心里五味杂陈，有想笑，又觉得很悲哀。他偶尔也会想，他们现在这样真的还算是朋友吗，别人的友也会亲密到这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