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他早走了困境。

何修容却还陷在过往，甚至企图时刻提醒他要记得往日经历的一切。

二人渐行渐远是早有预料的结果。

“皇上在想什么？”

有人纳闷地问他，胥砚恒回神，他若无其事地略过这个话题：“没什么。”

褚青绾狐疑地看了他一，语气微妙：“皇上如果在嫔妾中想着别人，可是会叫嫔妾伤心的。”

一句仿若哀怨的话让胥砚恒半唏嘘的绪也不剩，他轻眯眸，意有所指地问：“伤心？”

她或许会生恼，也或许会心底腹诽他，但是伤心？

胥砚恒懒得说，但眸中神显然是表明他半不信。

褚青绾装模作样地抹泪，她哀怨痴缠地说：“嫔妾还在皇上跟前，皇上却能三心二意，可见嫔妾是笼络不住皇上的心的，可不是要好备受冷待的准备。”

她拨着盘中的鱼，咬声：“许是日后还会沦落到只能吃残羹剩饭的地步。”

胥砚恒看向被她戳得不成样的鱼，扯了扯角：“放心，连上贡的西湖银鱼都要被你挑三拣四，你是没办法落到吃残羹剩饭的境的。”

她向来养尊优，不论在闺阁，还是后，衣住行都是好的。

莫说她自己。

便是胥砚恒，也很难想得她境糟糕是什么模样。

生来就是富贵檐的鸟，自是不需要去吃风日晒的苦，也没人会让她去吃苦。

褚青绾也垂眸去看盘中的鱼，她轻咳了声，收敛来，没再闹了，只骄矜地轻抬颌：“皇上都说嫔妾没办法吃苦，看来嫔妾生来就该是要陪着皇上享受荣华富贵的。”

胥砚恒斜瞥了她一，他没忍住去摸褚青绾的脸：“让朕瞧瞧，褚家养来的姑娘的脸到底有多厚。”

褚青绾凑过去，将脸贴上他掌心，肌肤相贴，她黛眉弯弯：“皇上仔细摸摸，是不是薄如蝉翼。”

胥砚恒没好气地白了她一，想怼她真是不害臊，但她偏笑意盈盈地和他对视，于是，胥砚恒也只能轻勾了角。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反驳她的话。

她说得本就没错，她恰是好时机，只要她不犯傻，本就是要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的。

得了胥砚恒的准话，褚青绾也专心准备太后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