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砚恒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他真的相信容昭仪，就不会在杨贵嫔替容昭仪求时一言不发。

相较于得到胥砚恒的那愧疚，她肯定是希望更能查凶手的。

他指腹传来凉意，声音也冷淡至极：“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你不该觉得褚谢两家会一直好，也不该因此掉以轻心。”

帐有些许的安静。

这一刻，天地都仿佛安静来，褚青绾倏然抬起，她毫无预兆地撞上了胥砚恒漆黑的眸，她的那心思在他底仿佛无遁形，褚青绾忍不住地抿了抿。

褚青绾正要回答，胥砚恒的声音炸响在她耳旁：“仅凭谢贺辞去救了你？”

褚青绾许久没有说话，她仿佛意识地往他怀中蜷缩了一。

有人抚了抚她的眉心，声音还在继续：“即使两家一直同盟，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也不会全然一致。”

胥砚恒和她对视，眸中绪让褚青绾看不透，他没有一犹豫，平静地应声：“不论是谁。”

胥砚恒要被她气笑了，对容昭仪就是意识地信任，对他却是保存怀疑？

褚青绾抬起眸：“皇上会给嫔妾主？”

“会。”

他于她有期望，所以不想让她在此栽跟。

胥砚恒停顿了一刹，才说：“绾绾，你惯来机，莫要叫朕失望。”

褚青绾呼一滞。

对她的问题，胥砚恒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他垂眸看向女，语气冷淡，一针见血：“不是朕不信她，而是你太信她了。”

“能。”

有人在给她脸上的痕上药，褚青绾蓦然回神，她意识地摸脸，手还未碰到脸颊，就被人捉住，胥砚恒皱眉：“别碰。”

此话一，胥砚恒脸上有了不耐，他扫了一众妃嫔：“回帐待命，少给朕添。”

“容昭仪害嫔妾，谢贺辞再来救嫔妾，他们折腾这一什么？”

有人皱了皱眉，他住了她的颌，打断了她的胡思想：“不是怀疑，是提醒。”

她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转移话题，她问：“皇上，待回后，真的能查是谁害了嫔妾么？”

褚青绾的声音有闷，也有嗡嗡不清：“皇上就当嫔妾蠢笨，不如直言，您究竟在提醒嫔妾什么？”

对于今日的凶手是谁，褚青绾心底其实隐约有了答案。

待她们退，帐也逐渐恢复了安静。

胥砚恒耷拉眸，替她脸颊药，语气中听不绪：“从你醒来的那一瞬间，就从未怀疑过她，为什么？”

但或许是难得有人这般顺他心意，也或许是所谓的狼狈为，待他回过神时，这些话已经脱而。

所有人都觉得胥砚恒肯让容昭仪回去调查此事，是对容昭仪的信任，但褚青绾却觉得真相恐怕并非如此。

不是怀疑她今日自导自演，而是怀疑她起就和容昭仪有牵扯。

胥砚恒没松开她的手，和她对视：“太医说了，不会有事。”

褚青绾像是被问懵了，她慢了半拍才反驳：“皇上本是胡搅蛮缠。”

恰时，颂夏端着药来，孙太医言：“皇上，瑾婕妤刚受伤，不宜耗费心神，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褚青绾不信，胥砚恒只好让人将铜镜拿来给她看，待看清脸上的确是细微的痕时，她才觉得松了气。

胥砚恒皱眉，这些话其实不该由他来和她说。

“不论是谁？”

褚青绾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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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容昭仪过于掉以轻心。

褚青绾躺在锦被中，她脑海中思绪混，今日一事本乎她的意料。

卢才人是最先应命的，顾修容觑了褚青绾的一伤，也赶应了来。

在意识到今日不可能得到结果时，她就已经好委屈求全的准备，否则卢才人也不会那般提议，容昭仪站来时，让她不由得顿了顿。

褚青绾意识地蹙眉。

褚青绾咬住了，许久，她问了心底的疑惑：“您其实还是怀疑容昭仪的，是么？”

她似意有所指，也在要一个承诺。

褚青绾终于理清了思路，她眸中怔了怔，有些恍然，角轻扯：“皇上说了这么多，终归到底，其实你是在怀疑嫔妾。”

冷看着这一幕，一握了手帕。

褚青绾整个人都有惊惶，她不安地抬：“我、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