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倚靠在塌上，漫不经心地饮着茶，对苏宝林的话也只是嗤笑一声。

确有苦衷？

苏宝林再有苦衷，知不报也是事实，越过她拿皇嗣陷害瑾嫔也是本不曾把她放在里。

苏宝林满脸苦涩，艰难地扯着角：“皇上不信嫔妾，难娘娘也不信嫔妾么？嫔妾明知瑾嫔是您看重之人，设计拉拢也不为过，又怎会拿皇嗣去构陷她？”

提起皇嗣，她脸上的悲恸不作假，本就病的脸越发惨白。

周贵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苏宝林的话还在继续：“娘娘可还记得，当日那个小德曾说过，他亲自将有藏红的香膏放在了玉琼苑的份例中，结果查来的结果，却是把瑾嫔撇得一清二楚。”

“江御女也对谋害一事供认不讳，众人皆知她针对的不过是瑾嫔，以此有心算无心的况，瑾嫔能躲得净净，难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苏宝林语速渐快，神郁忿，显然在休养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回盘当日一事。

周贵妃对这番话是半信半疑的。

但她可见苏宝林对瑾嫔的怨恨，这反而让她有相信苏宝林的话了。

瑾嫔后，谁都没有听说她和外人闹起过什么龃龉，苏宝林往日为人也是和善，两人本没有什么仇大怨，若非是苏宝林真相觉得是瑾嫔害了她，何故这般怨恨瑾嫔？

周贵妃在给苏宝林怨恨褚青绾一事找理由，却未曾想过这世间的怨恨和喜有时都是没由来的。

苏宝林见周贵妃迟疑，便知她是听去自己的话了，她了泪，哑声：“瑾嫔明知嫔妾是娘娘的人，嫔妾也曾透对她的拉拢之意，往日她回避也就罢了，如今对嫔妾手，可见是没有一对娘娘的靠拢之心的。”

苏宝林知周贵妃在意什么。

周贵妃手握权久了，尤其如今朝野都对立后一事有所促，她最在意其余人对她的奉违。

在周贵妃看来，这是对她权柄的冒犯。

她一个废弃的棋，即使褚青绾真的害了她又怎么样？只要没有折损周贵妃的利益，周贵妃都可以视若不见。

但如果褚青绾害了周贵妃一直想要的皇嗣，又隐晦地驳了周贵妃的脸面呢？

周贵妃绝对再容不褚青绾。

她什么都毁了，没有理褚青绾依旧得，甚至日后还能得到周贵妃的暗中支持。

朝和安静了许久，周贵妃才略微颔首，对苏宝林：“瞧你，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苏宝林刚小月，也未曾养好，如今又跪了许久，爬起来时险些踉跄了一，对周贵妃仿佛才想起她还跪着的话，她也没觉得心凉或者其余绪。

她和周贵妃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有了纠纷。

如今她不得用了，难还指望周贵妃对她有什么谊么？

周贵妃抬起颌，视线扫过苏宝林的脸，她也没懂，苏宝林怎么就招了胥砚恒的厌恶呢。

她摇了摇，意味地说：“你啊，就好好待在昭，有本在，就算你位份不如往前，但总不会难过的。”

苏宝林轻垂眸，周贵妃让她好好待在昭，而非是轩。

她知，她今日来朝和的目的达到了。

苏宝林扯，她笑得悲切艰难：“是嫔妾叫娘娘失望了。”

见她还知自己没用，周贵妃轻哼了声，到底是觉得心底顺了气。

等人一走，梅影上前替周贵妃将茶倒满，有犹疑：“娘娘相信她的话？”

周贵妃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杯盏，轻呵了声：“她的话是真是假，本不在乎。”

苏宝林已经不得用了，瑾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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