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人不痛快。

殿瞬间安静来，一个个都将视线投在了褚青绾和江宝林上，没人会不喜看闹。

褚青绾抬想过今日会有提起此事，但没想到李人问得这么直白。

江宝林脸一僵，她昨日回去后就一直难受，谁能想李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她位份低，没办法不作答。

江宝林很快收敛绪，她没有否认，只是言语不详，像是有颜笑：“只是巧合罢了。”

这是实话，但她这番表，就有耐人寻味了。

李人一神起来，她像是替江宝林打抱不平：“虽然褚才人好久未见皇上了，但江宝林也是难得和皇上同行的机会，褚才人这事得可有不地。”

一句话沙影了两个人，江宝林也兴不起来。

褚青绾咽了茶，她只是轻笑：“李人说笑了，您指责嫔妾不地，是觉得嫔妾不该答应皇上一起游湖，还是觉得皇上错了？”

李人噎住。

她哪敢指责皇上错了，至于褚才人不该答应皇上？皇上邀请，谁敢拒绝？

所以，褚青绾说她是在说笑。

李人心底暗呸，又一个伶牙俐齿的，顾忌着她的位份已经和自己相同，到底没再继续说去，她讪笑一声：“我就是随一说，褚才人别放在心上。”

江宝林只觉得没看，她暗骂李人也就是个草包，惯是到挑拨，结果一遇到茬就立刻服。

她眉一扫，在一言不发的顾人停留了片刻，迟疑地开：“就是可惜顾人昨日心准备要游湖，却是只能败兴而归。”

她一句败兴而归，直接把顾人扯这场风波。

褚青绾轻微蹙起黛眉。

江宝林见状，隐晦地勾了勾，她是没办法对付褚青绾，李人也不中用，但顾人的份总是够的，她不信顾人真是个泥，昨日被扫了兴致，难心底没有一绪？

顾人还真是没有，被提到时，她险些被茶呛到。

顾人是真没有想到，她都这般安静低调了，居然还有人能想起她。

顾人松杯盏，对上江宝林的视线，一脸迷惘地解释：“没什么败兴之说，昨日是我有事才提回的，游湖只是小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去。”

似是担心有人不信，或者是江宝林再将她扯来，顾人添补：“我今日已经让人重新准备了。”

江宝林有悻悻，她挤声音：“原来如此，是嫔妾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