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是在用一更冷静的方式在估量评判这件事。

只是当时的自己才刚生产几个月，见到叶寒，知家乡噩耗，又遭遇了各样打击，心痛之有些慌不择路了。

其实从帝王微服驾临东海时，宁荫槐便心知肚明，叶寒和女儿再无可能。

宁荫槐疼地拍哄着她的后背：“你是我的女儿，你受了委屈，过得不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们之间的男女瓜葛，确实怪不得别人。”

宁荫槐：“所以，阿爹把这件事给你说清楚，理清楚，你自己来决断，看你要，还是要退。”

阿妩抹了抹泪：“又如何，退又如何？”

阿妩愣了。

阿妩了鼻，嘟哝着：“阿妩不会这么认为……”

毕竟他是皇帝，自己只是献给他儿的一个妾室，还是别有用心的，从他的角度，也怪不得他。

若是杀了，她怎么忍心，皇帝就这么诛杀亲的话，她岂不是也寒心？

宁荫槐：“阿妩，储君之位，为远之计，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及。当今太久居储位，又年皇二十七岁，若是轻易废黜改立，必引起朝堂动，一个不慎，便是千古罪人，朝堂局势波谲云诡，皇帝便是再为偏，也不可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此冒天之大不韪。”

再之后离开皇都，离开景熙帝，便不再去想。

阿妩疑惑：“可能吗？”

阿妩知阿爹说的是对的，她低着。

宁荫槐：“只要奋力一搏，怎么不可以？不过从此后，你这辈再不能嫁，只能守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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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自己会被细微的绪牵扯，会不理智，不甘心，会一脑怪罪他，可阿爹不会。

宁荫槐：“若退，待皇帝凯旋归来，我自有一番言语说辞，将你留在东海。”

如今听阿爹提起，其实如果这时候二皇若为储君，她必是寝难安了。

如今他能说“退”的选择，

谁呢，全怪到他上似乎也并不合适，如果自己不是和他有了鱼之，估计连怪都不敢怪了。

她还是有委屈，低声嘟哝：“所以阿爹什么意思，难我不能怪他？”

事到如今，她回忆往日，其实也知自己当时哭着闹着找他要，是了阵脚，真想为二皇争取储君之位，也不是那样争取的啊，所以福泰说的是对的。

阿妩听着，其实是有些认同，但她一时又有转不过弯来。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把太废了，怎么安置？

宁荫槐望着女儿底的泪光，：“阿妩，今日阿爹和你说这些，或许对你过于残忍，你以为阿爹是被人家的富贵权势迷了，所以才向着别人说话，倒是反过来拿你？”

万一孩有个磕碰，或者哪里表现得不尽如人意，不要说自己，就是景熙帝都将面临大的非议。

宁荫槐：“阿妩，阿爹只是希望，你在关键的抉择上，不要因小失大，因为自己一时的不甘心，赌气，从而失去了自己本来应该得到的。”

宁荫槐：“至于储君之位，阿妩，你觉得现在他若是力排众议，不顾一切，把二皇抱到储君的位置，你心中该是什么觉？”

那个男人看似绵柔忍让，可其实只是他为了谋取女儿而不得已的低，宁荫槐苦学十几年，也曾研当今帝王为政之，自然能猜到这位帝王的心，他那样的人，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若是不杀，无论放到哪里，都注定引起朝臣非议，甚至只怕有朝臣就此撺掇怂恿太图谋将来。

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相信阿爹是为自己好的，甚至她也意识到，阿爹是对的。

可……

阿妩无声地听着。

毕竟放着那么大一个大皇不用，非要让所有朝臣都盯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儿。

如今之所以怨怪，不过是知他心疼自己，知他会包容着自己，所以一脑的发罢了。

阿妩或者跟随景熙帝回去，或者留在这里，由父兄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