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已经收敛了原本的冷怒，变得冷静。

她盯着皇后，给了皇后一个狠狠的回枪：“皇后娘娘，敢问皇上可知，你和国舅爷这一片姊弟？”

清淡的香风袭来，阿妩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觉皇后的华丽肃穆。

两个人虽都恨极了对方，不过看起来，倒是也勉能达成共识。

阿妩歪着脑袋，打量着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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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轻轻“哦”了声，却是好奇地问：“皇后，臣妾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皇后：“极好。”

阿妩：“敢问，先帝挑选的儿媳，帝王的原发妻，母仪天的皇后，为何要着陆允鉴将他的妾室送给他人？为何要对太使这般拿手段？”

皇后：“你这样的，哪一日失了帝王，不过是一只蚂蚁般，妾就是妾，不上台面的就是不上台面的，本为后之主，是先帝挑选的皇家儿媳，是帝王的原发妻，皇陵之中自有本的一席之地，可你呢？大晖百年廷，你只是一粒沙，也许不会有半痕迹。”

皇后神瞬间大变，视线骤然落在阿妩脸上。

她到底曾经和陆允鉴有些亲密，对这个人反复无常晴不定的颇为疑惑，而且夜晚间, 陆允鉴也会时常被噩梦惊醒。

阿妩好整以暇，一脸无辜地：“皇后为何如此惊惶？”

如今一语破，看着皇后慌的样，她也是好笑了

皇后艳丽的红轻动，一字字地：“阿妩，那本告诉你，好奇害死猫，你是聪明人，既想活，那就该知趣。”

这帕脏了

谁知这时，阿妩突然：“对了，阿妩突然觉得不对……我就纳闷了，这世上有哪个当人姊姊的，竟如此关注嫡弟的后院？”

阿妩哼笑，不屑地：“陆允鉴是不是陆家的血脉，这谁知呢……”

皇后：“那本告诉你，皇后为皇家冢妇，为天女典范，为太嫡母，抚育储君，功在社稷，宗谱上，本的姓名将镌刻于帝王之侧，同享千秋之祀。”

毕竟戳穿了对谁都不好。

皇后：“你——”

皇后：“说。”

她垂，鄙薄一笑：“你便是嚣张一时，又能如何？又是何等浅薄，以为能得帝王几日幸，竟敢在本面前耀武扬威？”

阿妩赞同：“也对，难得你我竟心有灵犀，我们井不犯河便是了。”

阿妩对皇后说这话, 也存着赌一赌的心思。

她其实以前隐约有些猜测, 但是不敢细想, 自从那一日，陆允鉴在皇后面前那么对待自己, 她才悟了一些, 这两个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一些什么, 那并不是单纯的姊弟。

她略侧，意味地望着阿妩：“知什么叫皇后吗？”

气氛一时松快，阿妩也准备告退了，皇后淡扫了一阿妩，想着这小女到底是知趣的，极好。

青绮腰带细细地束起她的腰肢，绘有金丝云龙纹的裙摆轻轻逶迤在地衣上。

她轻轻柔柔地：“这就是太嫡母，帝王御妻的所作为？”

阿妩：“皇后可以说说，阿妩听着呢。”

阿妩把玩着手中的红玉小簪，略让了一步：“哪里敢提威胁，不过是好奇罢了。”

皇后不屑地勾，笑看着阿妩：“怎么，你在威胁本？”

她这么说完，凤眸挑起，居临地看着阿妩：“现在，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