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说。”

景熙帝：“朕就尔反尔，怎么了？果然，你如果不是遇到朕，你就跟着那聂三跑了，是不是？”

这么一哽咽，挂在睫上的泪就往掉。

阿妩：“……”

阿妩睁着亮晶晶的睛：“还不是怪皇上不曾好好教你儿，倒是让他一直纠缠我，我早就受不住了！”

阿妩：“是，阿妩什么都不懂，坏事都是别人的！”

景熙帝有力的臂膀圈着她的细腰，又拿了锦帕，从旁帮她拭泪。

景熙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景熙帝蹙眉：“少说两句，这个不重要。”

阿妩委屈：“诛我九族？”

景熙帝：“怪朕？”

阿妩：“可是，可是……”

他一直低声哄着她，像是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偶尔他会问几个问题。

最后阿妩也提起聂三，说了聂三如何故意诱惑自己，最后还特意提到：“阿妩还有些金，就埋在山上，怎么也要挖来。”

景熙帝听得面微愠，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只沉默听着。

景熙帝低哼一声：“太如今还惦记着你，为了你，竟闹腾起来。”

他温柔地：“其中便是有什么，朕也不会怪你，你还小，不懂，被人利用。”

阿妩茫然：“阿妩不知从何说起……”

景熙帝却突然冷笑一声：“所以，你前脚才离开太府，一个侍卫勾搭你，结果你竟也能上钩，就这么饥不择？”

十四岁登上帝位，十五岁亲政，这一步步走来，他踏过了刀山火海。

阿妩的睛蒙着濛濛的雾气，澄澈，理直气壮。

阿妩，但却依然墨重彩地渲染了自己对邻家阿兄的思念，怎么寻找邻家阿兄，以及后来怎么遇到太，对和太的，她一笔带过，之后又提起在延祥观如何被欺凌，如何日日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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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了鼻，拖着鼻音说：“我娘死了，阿爹和阿兄早不见踪迹了，若皇上要诛我九族，总该先把他们寻来，那我终于可以在临死前见她们最后一面了。”

她望着景熙帝：“皇上，这可是阿妩的家了……”

阿妩哼唧：“皇上，我明明说了实话，你偏偏又不信！难非要我说，我告别了太，便对这侍卫聂三一见钟，二见倾心，非要跟着他逃观，和他颠沛离？我跟着他跑，我图什么，你觉得我是那傻吗？”

她继续噎。

景熙帝冷漠威严：“对。”

景熙帝看着这样的她，原本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心也得一塌糊涂。

阿妩又说起逃难，说起邻家阿兄不见了。

于是他实实在在地再无任何气恼。

她几乎全都底了！

景熙帝：“为了你，神魂颠倒，成何统。”

阿妩：“我这无人能及，谁不拜倒在我石榴裙。”

可他有过自己心之吗，并没有。

如今，他看着她闪亮的睛，哪怕里面藏着小心思，藏着小贪心，可他依然喜，想捧在手心里，轻轻一。

景熙帝看她许久，终于：“果然红颜祸，那聂三原本有大好前途，受命于太妃，结果因为你，竟然反了，为了救你，不惜大闹延祥观。”

这还有皇帝的样吗！

凡胎□□，总归有个心好，他自小便没有，连养只猫儿狗儿都不曾的，他的视线只落在案牍之上，三坟五典，诸百家，兵书战策，哪个不是样样通。

她睛睁得很大：“你，你，你——”

阿妩：“那不是怪皇上？”

景熙帝提议：“就从你家乡灾说起。”

阿妩突然被这么谴责，也是惊讶，不敢置信：“皇上你刚才不是说……”

阿妩想了想，轻轻，便说起自己父兄海，说起海贼，说起母亲因病去世，说到伤心，难免泪涟涟。

景熙帝过来，神充满压迫：“说实话，不要想着胡搅蛮缠，你但凡有一句假话，朕诛你九族。”

阿妩：“是吗？”

怎么转就变了？

景熙帝：“你——”

景熙帝：“好，现在你开始说吧。”

提起这个，她哽咽：“本来说好了，要和他成亲，却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