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着呢，这事不好办。”索额图拧眉。

要好办，他早办了。

阿玛哪里都好，就是人世故上差意思，这才给了明珠机会。格尔分自认为在这一上，比阿玛。

“这事好办。”他狡黠地眨眨，“太皇太后和皇上不是都看好石家吗，石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姑娘。”

索额图没懂：“你什么意思，石文炳还能算计自己闺女不成？”

除了人世故差一，目无尘也是阿玛老病了，格尔分只觉心累：“阿玛您忘，和硕额驸石华善有两个儿，叫石文炳，次叫石文焯。石文炳一共有三个女儿，他的弟弟石文焯也有一个女儿。”

索额图瞪：“知又如何，石文炳不会算计自己闺女，石文焯就能算计自己侄女了？”

“为何不能？”兄弟之间气人有笑人无的多了，格尔分，“和硕额驸还活着，石家就开始闹分家了。”

父母在，不分家，石家这样闹，可见生罅隙。

索额图从前只觉得两个儿不学无术，到胡闹，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用上。

索额图想不明白太妃为何劝太治理河，明珠却品一滋味来了。

“只要不作妖，以皇上对太疼，和皇上对元后的分，太躺着都能继位。”躺得越平，地位越稳。

太妃正是想明白了这一，才劝太退皇权中心，跑去河总督府这个冷门衙门躲着。

这脑，这格局，这耐心，这手腕，不愧是太皇太后亲自为太选定太妃。

想通这些，明珠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太妃上，然后震惊地发现，撷芳殿和毓庆一如既往地岁月静好，东西六却被搅成了一锅浆糊。

惠妃两只睛都盯在宜妃和德妃上，跑前跑后忙着斗，完全没注意到太妃那边的动作。

为太鼎定之后若年的轨迹，凭一己之力把东西六搅得地覆天翻，明珠冷笑：“太妃留不得。”

可怕，太可怕了，太妃才不到两个月，几乎让他之前针对太所有筹谋毁于一旦。

等她生皇上的嫡孙站稳脚跟，天知会发生什么。

“不行！”大阿哥闻言立刻，“这是我与太之间的较量，把一个女人牵扯来算是怎么回事！”

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是第二个太皇太后呢？

太皇太后把豪格和多尔衮两个亲王耍得团团转，让他们心甘愿扶先帝上位，然后借多尔衮手除掉豪格，又在多尔衮死后将他挫骨扬灰。

这样的女人还算女人吗，比男人都可怕。

“量小非君，无毒不丈夫。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妇人之仁，更不能用事。”明珠知大阿哥心里有过石家大姑娘，并且至今难以忘怀，可那些都是过去事了，石家大姑娘已然成为太妃，站在了大阿哥对立面。

大阿哥闭了闭，半晌才低声：“不要伤她命。”

七年前，胤礽在太皇太后门听见的那段对话，他也听见。

太皇太后问掌珠是否喜太，掌珠回答对太无意。

当时胤礽气疯了，他后悔死了，真想冲去追问掌珠，她对太无意，对谁有意。

可他那时候已然成亲，失去了追问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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