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影响了亲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说的都是真话，不怕查，二房那边就不好说了。

“祖父别生气，太也没说什么。”石静好言劝，再上药，“回程有里的冰山镇着，倒也没觉得，可一回到家里，汗都了几层。”

演技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石静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这些年二婶对我们妹三人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只是房早上匆忙之间买来的冰山并不耐用，不到一个时辰就化了。我这样说是想提醒二婶，临时买来的冰不禁用，得找人盯着勤更换才好，免得让祖父这么大年纪伤了暑气。”

“我把石家的中馈到二房手上，不是到了冰窖事的手上，底人算错了数目，上的人都没查吗？”祖父生地打断了二叔的话，说到最后几乎是质问。

早不事，晚不事，偏偏赶在掌珠这一日少了冰用，二房到底会不会当家。

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冰窖事上，又替宝珠开解：“谁知他把房买的冰都借了来，全抬到老太爷这边来了，反倒让房无冰可用。宝珠是个孝顺孩，可年纪轻，没有家的经验，再加上青儿找来时我正好不在，这才闹误会。”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描补。二夫人谙此，脸不红心不地说：“这些年大老爷外放，我对姑娘如何，姑娘心中应该有数，今日这是疑我了？家中若还有存冰，我会昧不给姑娘用么？”

掌珠好好的，都不招太喜，若因此勾起症，再病一场，天知会引发何等变故。

二叔低认错，再不敢辩解。

“什么？给房送的全是碎冰？”祖父闻言角直，看向二叔，语气冷肃，“把你媳妇和宝珠叫来，我有话要问。”

见祖父的脸彻底黑沉，石静就知祖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到为止，再没说什么。

“送了。”石静用手帕了额上的汗，“祖父您也知，冰山得放上一阵儿，等山尖化了才凉。上午为了孝敬祖父，房买的价冰全被人抬走了，一块都没给留。青儿和争儿年纪小，得坐不住，都在凉亭里等我呢。”

祖父还没问话，得了消息的二婶便噼里啪啦地给整件事定了。

听懂了石静的弦外之音，二夫人心里就是一“咯噔”。她敢磋磨房三个姑娘却不敢糊自己的公公，所以早上让人送来的冰都是家里从前存的，并不是房今日打外买来的。

今日见她把太都搬来了，再想装聋作哑也难，必然要彻查一番。

既然不想一味忍让，石静又如何会吃她这。她又看了一放在墙角的冰山，问二夫人：“二婶，你说祖父屋里的冰是房早上刚买来的？”

顿了顿，又：“我问冰领到了没有，事的婆说早领回来了，我问领回来了怎么不屋，那婆没说话。等我屋一看，您猜怎么着，冰山都化成了。”

她的祖父能娶到豫亲王多铎的女儿为妻，又怎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些年二房是怎样对待房的，房又是如何忍耐的，他心知肚明。

祖父转看她，仔细打量，果然见她满大汗：“冰不是买回来了吗，怎么，没给房送去？”

二婶和宝珠很快到了，二婶一来就数落冰窖的事，说已经罚了月例银，以儆效尤。又转小伏低地给石静妹歉：“那事被我罚昏了，听说房去买了冰，就带人去房借，生怕老太爷这边的冰不够用，我再罚他。”

误会，全都是误会。

说完圈都红了，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

她用力摇了几手里的团扇：“我以为给您这边送来的也是碎冰，就领着青儿和争儿过来看看。若是家里当真买不到好冰，我就舍了脸给里递话。”

不过是为了家宅和睦，睁一只闭一只罢了。

太本来就不中意掌珠，之所以等这么多年吗，完全看在皇上和已故的太皇太后面上。

说完看向墙角，却见冰山刚好了一个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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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刚

若老太爷有心要查，一查一个准儿。她之所以敢睁着睛说瞎话，无非是算着石静忍耐惯了，已然了气，不会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