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看自己脚底，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又在脑里反复地碾磨斟酌后，自以为主动地帮她问了话，再回答：“我不知靳勇在哪儿，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esp;&esp;“我知。”黎也哑声说。

&esp;&esp;他视线不曾及她的睛，闷着气，急躁地想一烟，摸到袋没拿来，腹腔里烧得慌，嗓也烧得枯涩：“我还要说什么？”

&esp;&esp;“什么都不用说。”她的每一句回答都没有停顿，没有思考的犹豫，悉他底的退却，也明白他的踟蹰不前，拇指腹轻过他微蹙的眉。

&esp;&esp;她说，我知。

&esp;&esp;我知你的过去，你的病态和恐慌。

&esp;&esp;我看透你的糟糕，也见过你的不堪。

&esp;&esp;但是没关系。

&esp;&esp;黎也一手提着盒饭，抚他的那只手环至他后颈，掌住，往压。

&esp;&esp;那都不影响我会亲吻你。

&esp;&esp;啪地响，盒饭在某一时间摔在地上，这夜重归寂静，只剩呼纠缠，心绵，稠密的昵溢满腔。她双臂环过他的脖，他的掌心从她肩脊到腰背，他无意咬到她，她就在他颈加倍报复，他的气息游走她每一寸氧气，糙地描摹她的腰线，烈的酒糅合清新的香气，他们之间毫无空隙、密不可分，几乎遐迩一。

&esp;&esp;-

&esp;&esp;那之后的时间就像开了加速帧，记忆很片段，激是比酒更有力的麻醉剂，她仿佛没有意识，挪动的每一步都像踩云里。

&esp;&esp;而当再次睁开，她就在室了，甚至一夜过去，天将亮。

&esp;&esp;手脚都僵着，脑懵的，心如止地看着周匝环境，天昏地暗，屋悄寂，风扇吱嘎吱嘎地对着床铺转动，侧有贴的温和均匀的呼，黎也直躺的姿势维持一晚，此时动了动，脖酸，一半被抵住，腹盖着一只手，她仅有能动的另一条臂朝床伸，摁开了房里两个灯泡。

&esp;&esp;门窗关，她扭动脖，一致扫过昏黄光线，他的窗帘，他的桌，他的床……和他的，的，的，贴得太，她想拿那一侧兜里的手机都没法。

&esp;&esp;看天板安静了三秒，开了加速帧般的记忆才重新回到脑里，不得不慨有些事开了个就没完没了——毫无时间概念地难割难舍，到她的房门，靳邵放她去洗澡，而她的盒饭还在边，被他拿自己的房里，给她发信息提醒，她洗完澡来，不饿，也不太想吃，但看见信息，敲了个好字。

&esp;&esp;……

&esp;&esp;饭有没有吃完不知，回想起来只记得他是怎么拉着她猛啃，饭前啃到饭后，啃到床上盖棉被纯聊天，太晚了，她沾床就睡，梦里都在被他啃。

&esp;&esp;黎也一侧手臂被压麻了，推他的时候很烦躁，推不醒就掐了把他的脸，他整个脑袋都搁放在她肩窝里，被掐了还陷得更甚，迷离恍惚地都没睁开，用鼻音嗯了一声。

&esp;&esp;“你他妈让我动一动。”

&esp;&esp;“嗯。”

&esp;&esp;“……”

&esp;&esp;黎也准备他了，他一提：“嗯？”

&esp;&esp;恍惚地才像回过神来，伸直脖，一抬，鼻尖戳她脸上，冻住了几秒，抖然撑坐起来，回看她，她动臂膀时皱了眉，闷声问：“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