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也一顿，无语：“……你非得把我每句当台词记来？”

&esp;&esp;靳邵去打托脚撑，推着转个向，也没告诉她多少，笑着回过：“直接去学校？”

&esp;&esp;“嗯。”

&esp;&esp;黎也跟上去，本来绕过他去后座了，眉皱，又倒回去，直在他侧边儿，跟他四目相对。

&esp;&esp;刚在想她憋什么，这姑娘严肃一脸，单手抱臂，指骨抵着，语调很平：“我觉得……你可能有病。”

&esp;&esp;她当时找号码翻了不少东西，一一收拾规整，到某本书时，跟边那本调换了位置，堪堪压住。结合靳邵的家氛围，真的很难不有所怀疑，她当自己是好心来着。

&esp;&esp;之后不久，她就又播了靳邵的电话，等待过程，都是这副很难形容的表，很难形容的百集。

&esp;&esp;靳邵认得这神，刚在门前看她的那一就这意思，但他没看懂到底什么意思，确切儿的话，像尊悲悯的菩萨，要普度众生，或者，普渡他。他把脚撑放，手撑在车，人微曲腰，“我又招你了？同一个词儿你要来来回回骂几次？”

&esp;&esp;她还相当持：“你是真的有病。你平时没觉吗？”

&esp;&esp;“……”

&esp;&esp;“你没想过去看病吗？”

&esp;&esp;靳邵也是纳了闷了，被她的莫名气笑：“我有什么病？”

&esp;&esp;黎也迁思回虑，斟酌四字，“心理疾病。”或者更准确问他：“你抑郁吗？狂躁吗？想……”噶人吗？

&esp;&esp;太过直白，她憋回去了。

&esp;&esp;然后靳邵冲她笑了一声。

&esp;&esp;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她。

&esp;&esp;“你知么？”他卖个关停顿，等她走半步挨近，压低声音，说正经悄悄话的表：“前两天在大街上给我打男科医院小广告的就这么一一。”

&esp;&esp;“……”就多余问他。

&esp;&esp;黎也顿时想退回去，他掌心蓦地托住她肩膀，微倾，一字一顿郑重回答她：“我、很、乐、观，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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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岗这所学校平常基本是没有人穿校服的，夏天穿着不凉快，冬天穿着不保，就只在周一需要统一应付仪表检查。

&esp;&esp;校服土，面料劣质，大显，一到天女生们还得耐将外捆扎在腰间，男生们恨不得连t恤都不穿。

&esp;&esp;校服的费用在学费就加去，黎也周六才刚领到，在行李箱里没收拾，淮波跟她提过规定，到学校透过铁栏门看见过路的一两个学生才记起来。

&esp;&esp;淮波给陈兰静打过电话，问她没来学校的事，陈兰静的电话转打到她这，那时她跟靳邵在小卖门支起的黑布帘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