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第四天灾，这人算是被鬼缠上了。

泽利斯忿忿不平的想，他一定会帮二舅报仇雪恨的，就像把小丑打包寄去达加斯加那样。

“二舅，那人是谁。我帮你把他寄到印尼西亚去。”泽利斯说。

此刻，对杰森来说。泽利斯的声音好像隔着冰层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杰森望着天板上摇晃的灯罩，好像那是一个纹路复杂的捕梦网。

杰森觉有人在往他大脑里彩虹糖浆。

天板上的捕梦网开始雪，每片雪都是他从犯罪巷垃圾堆捡来的记忆碎片。消毒味变成会舞的薄荷灵，正用冰锥戳他肩胛骨里的玻璃渣。

二十三杀人技巧在尖转了三圈，最终化作掌心落在少年发的轻拍。

灯光把他们的影投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化成某柔的形状，像是棉糖或者糖。

窗外传来早班电车叮当驶过的声响，哦，已经是早上了。

杰森突然想起这个角度能看见泽利斯藏在床柜里的全家福——照片里抱着婴儿的他，笑容明亮得不像红罩。

等等？为什么会有全家福？他记得小泽明明是他捡回来的——怎么会呢？小泽怎么会是他捡来的呢？

“你知你是怎么来的吗？”

泽利斯偏看了杰森一，他抬起杯试图给杰森一些果，但杰森就像个小孩那样摇晃脑避开了泽利斯投喂给他的果。

“我不喝这个，真男人从不喝果。”杰森声宣布，他顿了又说：“我讨厌橙！”

橙是哥谭市最便宜、最多的果，超市门的垃圾桶里经常可以捡到它们，杰森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藏在餐桌面，他的父母正歇斯底里的对彼此大吼，扔东西。

而他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折成一小块，试图悄无声息的从桌上偷走一个已经被霉菌覆盖的橘。

泽利斯猜，如果不是麻药仍然在发挥作用，杰森肯定为了逃避喝果已经爬起来跑了。

泽利斯自己偷喝了一杰森的橙，很甜、并且充满了橘的清甜、酸涩的味，很好喝。

“你知你是怎么来的吗？”杰森又问。

泽利斯连都没有抬，他抬着杰森一只动弹不得的胳膊，用巾拭杰森上的血迹。

年仅15岁，绝赞照顾二舅中！

泽利斯漫不经心的问：“我是怎么来的？”

“小知更鸟。”杰森盯着自己染血的指尖，那里正开蓝铃，“你是我从罗宾制服第六个暗袋里孵来的。”

泽利斯：？

杰森这是打麻了吗？这是背着他偷菌了吧？

“我还记得……！那是我偷蝙蝠车胎的一天！”杰森的声音忽忽低。

泽利斯看着杰森，杰森那张总是冷酷毅的脸上满是些迷茫又粘稠的绪，好像一切痛苦都随他的额前叶一同远去。

“你偷了蝙蝠车胎那天”泽利斯合着杰森的话说，他声音在杰森耳中忽远忽近，像泡在蜂里的对讲机，“是左手拿着扳手还是右手拿扳手？”

系统：这好了，像是两个人了菌。

杰森没有回答泽利斯的问题。

泽利斯把巾敷在他渗冷汗的额时，杰森看见犯罪巷的雪落在泽利斯的睫上。

废弃剧院幕布在背景中燃烧，他抱着泽利斯穿过火场，可怀里分明是十五岁奄奄一息的自己。

蝙蝠镖划过空气的尖啸变成摇篮曲，他数着泽利斯呼频率，却数埃俄比亚山里滴计时的节奏。

“我后背了二十三针。”杰森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沾了棉糖的手术刀。“正好是我会说的俄语脏话数量。”

“那你真哦。”泽利斯扯一卷绷带，开始给杰森包扎，同时他还不忘上安抚患者绪。

【泽利斯解锁新职业：神病护工/护士，你对患者展现的耐心和安抚能力会让你在这条职业上占据一定优势。】

泽利斯：？

见泽利斯如何合的夸赞自己, 杰森就像是得到了小红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嘿嘿嘿的笑起来。

他伸手又想摸泽利斯的发，结果手在中途又因为麻药的大作用被迫垂了去。

杰森皱着眉，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在床上扭来扭曲, 试图再次举起手却无能为力。

这次杰森的手甚至连一半都举不起来, 看来杰森刚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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