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和老郑客气什么。”昭昭说着和裴仅往值班室走过去，门前，她回看了看，走廊里人来人往，已经没有谢归的影了。

年底裴仅受邀参加一个晚宴，晚宴需要带女伴参加，裴仅问她有没有时间去。

“没时间也得时间去啊。”昭昭说，“不过你怎么会想要去参加晚宴这东西，你不是最烦这际的场合么。”

“会有一些医院的理事参加。”

“嗯……”

年底裴仅晋升考期，即使不喜，这场合也是要去的。

了社会昭昭才明白，在很多时候，能力和天分都是其次的，如果想要走得更些，要有人脉要有资源，要违背心意地一个面面俱到的人。

她和裴仅都不是擅这些的人，所以这条路比别人走得要更痛苦一些。

但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如果想要更好的生活，那么就要好付代价的准备，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只是昭昭没有想到，这个裴仅需要违背心意去迎合的局，是谢归组起来的。

刚到的时候谢归并没有面，裴仅被几个医院的人叫去另一边，昭昭一个人在角落百无聊赖地吃着小心。

旁边几个穿着晚礼服的女生在聊什么奢侈品还是时尚杂志之类的话题，昭昭吃着盘里的油慕斯，觉自己像是误晚宴偷油的小老鼠。

她忽然想起《红楼梦》里宝玉拿小耗偷香芋的故事逗黛玉，她改了“林老爷的小才是真正的香玉”，换成“裴家的公才是真正的金”拿来逗裴仅。

然后裴仅和她认真科普了关于这个故事里盐政和朝廷的层涵……完全没一调！

正想着这事的时候，一群女生当中的一个叫了昭昭，说：“你是谁的女伴啊？”

昭昭反应过来，回：“我男朋友是七院的医生。”

“哪个？”另一个女生问。

昭昭冲着裴仅指了指，几个女生互相对视了一，而后默契地“哦”了一，便没再继续追问。

没一会儿，几人的话题再次聊到某个奢侈品牌。

一个女孩说她就喜logo 占满的衣服，另一个说她觉得太浮夸，她是一丁logo都不能接受，最好是隐藏的。

从几人今天的礼服包包能看得来，赞同前者的明显多，后面的女生扫了一圈试图寻找认同，于是一瞥到上没一logo的昭昭，她兴奋地挎起昭昭的胳膊，“你看，还是有人和我同样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