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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

老郑的手术得很成功, 但还需要住两个星期的院观察。

这当中，程珂来过一次，还没病房就被李清汎撞见了, 她扯着程珂的衣服把他拉离病房老远, 然后狠狠甩了他一掌。

程珂被赶了回去, 李清汎却没消气，将程珂带过来的补品扔垃圾桶里，又拿来狠狠摔了两。

她被气得浑发抖，里泪打转又生生憋了回去, 绝对不能为这畜生掉泪。

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李格, 和被气住院的老郑，李清汎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顾念医院场合不对, 她绝对不会只扇一掌就把程珂放走。

舒了几气, 李清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又抹了把脸，朝李格的病房走过去。

李格已经基本恢复了行为能力，伤虽然割得, 所幸她自救得及时，没留什么后遗症, 再过两三天就能院了。

她上午收到了程珂发来的消息，说如果她不好, 可以再等两个星期再去办手续，但最好在个月前办好，因为孩就要生了, 他想给孩落个。

李格也没想到自己在看到程珂这么绝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 她的心竟然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

也许是鬼门关跑了一趟看淡了很多东西, 也许是对程珂彻彻底底的死心，比起当事人，李格现在更像是个看客。

她让昭昭从家里带来了她的电脑，条条款款整理好了她和程珂这些年来所有的资产，又请了律师，通知让程珂准备好净。

程珂当然是不愿意的，他退而求其次地说可以把房和车给李格，但动资产和票这些不行。

他说，李格你这么多年已经脱离社会了，不知养一个孩要多少钱，就念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分上，手留吧。

李格托律师转达：生不起别生，现在打掉让孩早投个好胎，好过生就有个轨爹和小三妈。

李格请的律师是个年轻海归，也许正是国外作风更奔放些的原因，李格以为他会把转达的话一，没想到他竟然一字不落给程珂讲了过去。

李格默不作声给对方提了一成的律师费。

以她对程珂的了解，他看到这些绝对会亲自跑来她面前发疯，先服，不行再威胁。

讽刺啊，她明明这么了解他，知他成了个怎样致利己的小人，竟然还是和他耗了这么多年。

究竟是程珂变了，还是人本来就是有很多面，的时候拿来的是好的一面，一旦不了，就恨不得要多烂就有多烂，连演都懒得演去了。

李格躺在病房里，没想到她没等来程珂，李清汎先了房间。

来的时候李清汎圈泛红，还撑着淡定，李格也不打算戳穿她，躺床上享受李清汎唠唠叨叨的母。

李清汎给她削了个苹果，又怕她没有力气拿，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牙签着送到她嘴里。

一个苹果快吃完的时候，李清汎问她，“什么时候离婚。”

“院后。”李格说。

李清汎沉默了阵，好像有几句话放在嘴边忍了又忍，最后她将牙签用力往苹果块上一，还是没忍住，“我就知这程珂不是个好东西！”

李格慢悠悠嚼着苹果，“哟，你早就知啦。”

“他那个爹就是轨还家暴，这样的家能教什么好东西来。我当时就反对，你们没一个听我的！”李清汎说着绪激动，忽又想了一，睛在李格上扫了一圈，“他没打你吧？”

李格仰着，“他敢。”

李清汎松了气，但脸还是气得涨红，“没打就行，不然我非得去他爹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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