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轻笑了一声，没有自嘲，也没有轻蔑怨愤，只是一，回忆到某个特定时刻时，嘴角不自觉溢的笑。

“鼻涕都要掉到嘴上了，你丢不丢人啊。鼻涕。”李格脸上嫌弃地皱了皱鼻，“知了，以后都告诉你，带你拳打小三，脚踢渣男，好不好？”

不知是

昭昭不知说什么，她一向不擅安别人，可她的同理心又过，李格的话越说越平静，她的泪却越掉越狠，一直到最后脸都要被泪洗净了，得当事人李格只能无奈停来去安她。

上面显示两个字：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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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两秒，昭昭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虽然知接起来很可能会有一阵腥风血雨，但不接的后果她更无法承受。

“当然没有，你叮嘱过的嘛。”昭昭说，“今早老郑打不通你电话给我打了过来，说要给你送酱，我说你去外地了。”

就像明知程珂的心早就不在她这了，外面养着别人，她也不会声张。

好准备争吵的昭昭顷刻间呆住，李格见她脸骤变，焦急问她怎么了。

电话一接通，便是李清汎惶然又颤抖的声音。

说着她自顾了，“嗯，等离婚后。”

是她们亲妈李女士。

“嗯，别告诉他们了。”李格说，“等离婚后吧。”

“没有以后！我不会再给程珂伤害你的机会！”昭昭红着，斩钉截铁地说。

“你没告诉爸妈吧？”李格想起又问。

“我要去打死程珂，打死那个女人……”昭昭一边噎着一边说，肩膀一颤一颤的，“男人就没有好东西对不对……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么早的时候就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你为什么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李女士已经有三四年没有亲自给昭昭打过电话了，即使有什么事，也是让老郑转达，通讯录里留着彼此，纯属一母女之间最后的分。

“你爸倒了！”

“所以我宁愿忍着、拖着、假装着，也不愿把伤疤揭给别人看，不愿放他们称心如意，可是那个女人竟然怀了……”

昭昭还是哭得停不来，她想哪怕遭遇这样的事是她自己也好，她平凡又混的人生里不差这么一件破事。

昭昭哼哧哼哧地擤着鼻涕，瓮声：“当然！”

可这是她骄傲优秀的，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她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她这么好这么好的人。

毕生宏愿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生老病死，光辉岁月，终此一生。一旦现任何差错，她都无法接受。

“程珂娶我的时候，说他不愿意有另外一个生命介我们之间的，所以我们丁克了这么多年，到来才发现，人这张嘴啊，想要达成目的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说得来。”

“哭什么啊，我这不是没事了么，而且留一疤看清一个人，老娘赚翻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拉的救护车嗡鸣声，李清汎几乎语无次，一直重复“没事了、没事了”，“救护车来了”……

“怎、怎么了……”她慌地去问李清汎，虽然心里已经恍然有了个答案。

在这时候，昭昭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昭昭茫然睁大了睛，又去看了看李格，李格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手机。

李格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妹真厉害，都能保护她了。”

太成功了，她承担不了失败带来的挫败。从小上最好的学校，嫁最厉害的人，光鲜优秀好像是她的使命。

她无法面对任何可怜、同之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