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昭昭能闻到谢归上郁的酒气，盖住了他原本的味，他的睛又真诚，昭昭轻了气，“谢归，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开心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后。”昭昭反握住着她手指的谢归的手，“我无法给你带来任何东西，甚至，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拖累你，你现在可能并不觉得什么，但以后呢？你知一个普通人有多难吗？”

谢归垂睫，嘴角耷起，“是不是我让你觉得你拖累了我。我不告诉你公司的事，就是怕你会这么想，昭昭，你从来没有拖累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享受着昭昭握住的他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睛眨呀眨的，“你给我带来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我才是怕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你。”

她看着谢归的睛，昭昭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相信他，不是冷静的时候还是方才生气的时候，她都十分确信谢归没有和温言发生什么。

但至于为什么生气，因为她也是害怕现在的这状况。

她什么都不知，又什么都不到，她无法全须全尾地参与谢归的世界，即使谢归全都告诉她，她又能什么呢。

她和谢归当初在一起，本来就是错误的，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这不是靠一句“理解”或者“努力”就能解决的。

她早该知这些，不该贪恋一时的心动。

她忽然叹，哪怕谢归是真的和温言上床了呢，她至少可以很脆利落地转就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忽然更加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真的很讽刺，她竟然试图用一极其恶心厌恶的事，来逃避自己无法带来最优解这件事。

“这样不可以。”她慢慢地，一手指又一手指地松开了谢归的手。

谢归迅速将她离开的手握住，将她拉近自己边，“可以。”

“但是我不可以。”她的声音很轻，透着慢慢失去的力气，“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跌低谷，哪怕只是片刻。我们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但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彼此的世界里，不是么？这些我一直都明白。”

“就这样吧。”昭昭肩膀一一垂了来，她拨谢归的手，最后看了谢归，“我们都好好想想吧。”

“不行。”谢归声音扬起，语气笃定，带着倔的执拗，“我就是怕你会这样。不能就这样，不可以！”

“但也没办法不是么。”

她抬脚走到门边，后谢归声音忽又响起，“是因为裴仅吗？”

昭昭愣了，回。

“我知你今天又去找他了。你不愿意相信我，说这些话，是因为他吗。”

昭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谢归却只是说：“你答应过我不再去见他的。你在他的房间里待了那么久，你们了什么？”

她听着谢归说完这句话，觉嗓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话来，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再说了。

“分手吧。”